天彤離開自己有些日子,有些想念母親和宇潔,吵著要去看看。宇軒無奈,將天彤送去自家別墅,自個兒就驅車去了省城。
從A市調到省城後,顧雪曼過上了平淡的生活,很少回A市。對於顧雪曼來說,A市是她傷心的城市,這裏有美好的記憶,更有無法抹去的悲傷。偶爾回來,她也隻不過是去看看自己西河區財政局的叔叔,有時也會去烈士陵園看看宇軒,也會給宇軒的父親周海川帶上一束新鮮的菊花。
逝去的人和逝去的時光一樣,在流連回憶與思念中一晃而過,現在想來,那次東河派出所被陳飛劫持,算是他和宇軒的最後一次見麵,細細算來,已經2個年頭。
信訪局並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朝九晚五,日子波瀾不驚。這期間有幾個條件還不錯的男子追求顧雪曼,顧雪曼卻始終提不起精神。
她知道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也便試著和其中的一個接觸。那男子叫何耀祖,是十足的官二代,父親是副省長何進群。
顧雪曼本來不太喜歡和這些官二代接觸,可這何耀祖有些特別,當年副省長何進群還沒有發達的時候,何家十分的貧困,何耀祖少年時光大都是在何進群的農村老家度過的。
何進群是當年的文科狀元,國家一流大學畢業就直接分配到了省政府工作。在省府大院工作了幾十年,曆經波折,三起三落,才爬上了副省長這個位置,算是給光宗耀祖了,日子光景也就跟著好了,何耀祖才跟著進了城。
何耀祖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何家希望他和父親一樣耀祖。可惜何耀祖沒有他父親這般本事,學習並不好,勉強上了一個三流大學,在民政廳混了個處級幹部,也算安穩。
顧雪曼見何耀祖身上少有官二代的氣息,雖然有了些好感,但卻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何耀祖執著,總是隔三差五的就過來,弄得整個信訪局,人盡皆知。
顧雪曼雖然心裏不爽,但又不好發作,畢竟何耀祖後麵還有一個當副省長的老子,非原則性問題,她也不敢輕易得罪。
這日,顧雪曼下了班,正要出門,抬頭又看見了何耀祖。何耀祖畢恭畢敬下了車,輕聲的說道:“顧小姐,今晚有空嗎?”
顧雪曼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約了朋友,要不下回,我約你。”何耀祖眼神中露出失望,怔怔的望著眼前身材高挑,分外妖嬈的顧雪曼,臉有些發紅,說道:“噢……真是不巧啊,我可是第三次約你不成了哦……”
何耀祖的聲音不是很大,生怕這話一說出口惹火了顧雪曼。
顧雪曼還是那番習慣動作,撫了撫自己額前的劉海,百媚盡生,淺笑地說道:“不好意思,下回我一定約你,真的有約了。
其實顧雪曼並沒有什麼約會,和何耀祖接觸這些日子來,總覺得他有些木訥,老喜歡跑單位來,這一點,她尤其反感。
這時,信訪局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子,開著一輛紅色的吉普車,拿出一個證件,給門衛保安一亮,一腳大油門,一個擺尾,輪胎冒出一些青煙,發出焦臭味。
信訪局本來十分的安靜,這一來,被這尖銳的刹車聲打破。何耀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連連後退。顧雪曼警察出身,波瀾不驚,悄悄的瞟了瞟何耀祖,又望了望那紅色吉普車上跳下來的男子。
顧雪曼心裏暗暗罵這家夥太沒素質,又覺得眼前這個何耀祖太過懦弱,一個小小的汽車擺尾就嚇成這幅樣子。
那男子向顧雪曼走來。這會兒,那些被安置在這裏的官太太都下班出來了,見兩個男人圍著顧雪曼,都不由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一刻顧雪曼才發現,這家夥正是之前田弘卓帶過來的周高英。這周高英的形象與那天不同,一身運動裝,帶著一副藍光墨鏡,一改之前書生的摸樣,她幾乎沒能認出來。
“顧雪曼同誌,我來接你下班的!”宇軒上前,瞟了瞟眼前這個瘦個子男人,並不理會,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嘿,用不著這麼客氣吧……”顧雪曼發現四周已經有些同事正在七嘴八舌,恨不得立即逃離這現場,也不推辭,說道。這下一旁的何耀祖臉都變成了綠色,尷尬地站在那,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