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知道自己的死期就到了,全身癱軟無力,被幾個特警抬著上了押解車。車隊一路長鳴,直朝市郊經常執行槍決的荒郊開去。
路邊上的市民依舊沒有散去。看押解車來了,都紛紛伸著長長的脖子,有說有笑地感歎著曾經的大老板,不可一世的黑老大。那胖胖的男子得意的對著剛才那質疑她的中年婦女說道:“我說了吧,現在才是真的押去槍斃。”
中年婦女瞟了瞟那男子,不理會,隻顧看了威武雄壯的警車隊伍呼嘯而過。葉輝是A是著名的惡人,案件影響比較大,陳政功為了擴大影響,提高自己的影響力,在市郊設置了萬人大會。這一次執行槍決的有葉輝等六名死刑犯。
很多市民早早的就聚集在了郊區的萬人大會場。陳政功筆挺的坐在主席台上,除了陳政功還有市法院院長,檢察院檢察長。葉淼坐在最末端的位子上,表情嚴肅,一言不發。望著下麵人山人海,黑壓壓的腦袋,兩眼茫然而無神。
市民們聽到那呼嘯而來的警車隊也跟著沸騰了起來。四周的武警立即各就各位,都握緊了槍。陳政功站了起來,拿起話筒,喊道:“請大家安靜下來,今天是我們公開處決5名罪大惡極的罪犯的日子,特意萬人大會,就是為了要在咱們A市樹立起風清正氣,也以表示我們決絕打擊黑惡勢力的決心,下麵請市法院院長宣讀判決書。”
陳政功一發話嚴現場便立即安靜了下來,這場麵更多的是嚴肅,荒郊上空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氛。一些市民膽小,看完押解下來的死囚犯,便三三兩兩散去。也有些膽兒大的,想看看到底是怎麼槍決罪犯的,伸著長長的脖子,望著那些被押解上來的死囚犯。
市院院長很快宣讀完那五人的種種罪行,各大家的領導也都快速下台。陳政功宣布執行命令,每兩名特警快速的給死囚罩上黑色的布袋,那些罪大惡極,不可以一世的死囚死到臨頭都已經攤販。特警們像拎小鳥一樣,快速的將人往山坡上帶。那些武警也應聲而動,快速的向山坡移防。不一會兒連續聽到幾聲槍聲,悶悶的,在山穀回蕩。
民眾都搖著頭散去。葉淼始終一眼不發,鐵青著臉,遠遠的看著。唐磊忙上忙下,一副神清氣爽,樂樂而為的樣子。
陳政功聽到槍響完,和幾個院長一一握了收,分別上了各自的車,快速的離開。葉淼最後一個走,沒有喊司機,而是自己駕著車子,不急不慢的往回走。
顧雪曼也沒有閑著,給田弘卓打了電話,徑直來到東河茶樓。兩個小時後,一輛黑色路虎車在樓下停住,田弘卓下了車,低頭不緊不慢上了東河茶樓。
還是原來的包房,田弘卓輕輕敲了門,顧雪曼知道是田弘卓過來了,連忙開門,馬不停蹄,恨不得一口氣將這些所見所聞,所掌握的情況說完。
田弘卓眉頭緊鎖,神情嚴肅,認真的聽著顧雪曼的彙報。
聽完,田弘卓沉默了一會,伸手拂動頭頂白黑發交雜的腦袋,輕聲的說道:“這些日子,你要注意,必要的時候,可以找葉淼幫忙。但是不可泄露身份。“
顧雪曼不解:“為什麼,您認為我有危險。”
田弘卓點頭:“葉輝 本來就是十分危險的人物,他這背後的人,必定更加凶險。你暫時停止任務。”
顧雪曼沉思了半刻,咬了咬朱唇,點頭表示同意,又問道:“葉淼可靠嗎?”田弘卓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那厚實的衣服讓他顯得有些身材臃腫。
田弘卓感歎的說道“現在在A市,也隻能依靠葉淼了,但現在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不過危急情況下,你兩打一下配合,還是可以的。”
顧雪曼起身,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但嘴上卻回答道:“好,我聽田書記的。”
田弘卓拿起桌上那帶著一些泥土的錄音筆,嚴肅的說道:“這個,我先帶走,以後不可以再冒這種險,記住了。”田弘卓的語氣雖然嚴肅,但卻有幾分慈父的意味。
田弘卓說完,抬手看了看表。又向顧雪曼交代了一些事情,快步離開東河茶樓,他還得趕回省城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
離開東河,田弘卓便給葉淼打了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其實他心裏已經對這錄音裏的人有所肯定,因為他早就收到了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