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躺在那寬大的床上,迷迷糊糊聽得到下麵的呼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同夢遊一般。
蔡怡被兩個壯漢關進了一個細小的石洞裏,外麵是用許多粗大的藤蔓編織成的門,裏麵一片漆黑。
蔡怡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深山之中還有這種部落。但從他們的言行舉止看,他們應該不是正宗的原始人,而是一部分依然還活在某個特定曆史時期的小部落。
蔡怡想著,打開手表的夜光看了看,此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三十分,那也就意味著宇軒的毒性又到了發作周期。她心裏明白,宇軒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敵得過那聚集在一起的四百多號族人,再加上頭疼散一發作,肯定已經被那些原始野蠻的族人生擒了。
想著這些,蔡怡歎息了一口氣,背靠在冰冷的的石頭上,有些絕望。
此時外麵總有三三兩兩的族人快步經過,看情形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了。蔡怡隔著那笨重的藤蔓門,仔細的聽著這些聲音,努力的想打探清楚宇軒是不是已經成功逃脫出去了。
“族長吩咐,三日之後,迎天神,祭祖先。爾等快去準備。”離關蔡怡不遠的一處平地,一名領頭正在吩咐下麵的族人。
蔡怡聽到這外麵的人說話,背貼著冰冷石頭的肌膚,更加感到寒意刺人。她雖然沒有經曆過這些,但早有耳聞,這些長期生活在原始森林的種族,最重要的儀式便是祭祖。
可是根據她所了解到的,這些原始部落除了開戰,重大日子,重大事件會祭祖以外,一般是不會舉行這種儀式的。而且這種儀式一般會要宰殺牲口用鮮血祭奠,有時甚至會用異族的戰俘作為祭奠貢品。
想到這,蔡怡不由打了一個寒戰。心裏祈禱和希望這個部落不是那種野蠻的部落,因為他們說的同樣是漢語,這就可以證明他們和外界失去聯係的年代並不久遠。
宇軒一直昏迷,額頭上的汗珠和這洞頂上慢慢滲下的水珠一樣,密密麻麻,晶瑩剔透。
幾名穿著異族部落服裝的女人,端著幾盆水,來帶宇軒的床前。其中一名看上去年紀大些的女人上前,解開宇軒的衣服,另外幾名年輕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放下盆,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開始用毛巾蘸上臉盆中的水,給宇軒擦拭身體。迷迷糊糊宇軒能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褪去,但沒有力氣製止。
很快這幾個女人將宇軒的衣服全部脫光,宇軒一絲不掛的躺在那藤蔓製成的大床上,任憑幾個女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當一個女人的毛巾觸及到他的小樹苗的時候,他全身抽動了一下,那女人臉上立即顯露出緊張的顏色,連忙後退,跪在地上。過了半刻,發現沒有了動靜,便吩咐其他幾個人拿出已經跌得整整齊齊的種族服裝那了出來,麻利的給宇軒穿上。
幾個女人見宇軒除了有均勻的呼吸,其他再無任何動作,也就都小心翼翼地端著盆,走了出去。
幾個女人端著給宇軒洗過澡的幾盆水,也不潑掉,而是生怕蕩出丁點水珠。徑直來到剛才那個宛如大廳的大洞,其他族人都沒有離開,紅黑臉,臉上畫著奇異標誌的族長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拿過一塊樹枝,有些左右搖晃,幾個壯漢見狀立即連同族長和椅子抬了起來。
這時,下麵的族眾也都抬起頭,那幾個女人跟著族長,往下麵走去。族長一隻手垂了下來,那一塊樹枝便到了剛才給宇軒洗澡的盆裏。
族長再將樹枝向下麵的人的身上散去,挨個挨個,一個不少,一個不多的將那蘸了洗澡水的樹枝點在每個人的頭頂上。
不知過了多久,宇軒終於慢慢醒來,腦袋雖然還是有些疼,但已經好轉很多。但低頭那一刹那,他驚訝得快要叫出聲來。此時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見了,而是穿上了同族長一樣的奇怪衣服。
宇軒原本以為自己會被丟進哪一個陰暗潮濕的小洞,等候發落或者尋找機會營救蔡怡,再逃跑出去。可從現在這個情形來看,似乎得到了這個奇怪的種族的禮遇。
宇軒想著,快速從床上跳了下來,他感覺自己還是有些頭暈目眩,站穩了,又仔細打量著這張奇形怪狀,用藤蔓製成的床,百思不得其解。
低頭間,他發現留在他床頭的一個臉盆裏有水,不覺有些渴了,上前正要將腦袋伸進去喝水,卻被水麵反射的人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