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怡不慌不忙,從後麵的口袋抓出一把新鮮的,說不出名字的樹葉,放進嘴巴裏嚼了半刻,有吐了出來。
這會兒,大頭屁股上的黑血已經留了一地,大頭扭曲著臉,嘴唇依舊發烏,有氣無力的嘴巴裏罵著各種髒話。
蔡怡將那嚼碎的樹葉放在手掌,接住從蛇身體裏流出來的鮮血,在手中來回搓了搓,遞給正在搗弄大頭屁股的宇軒。
宇軒接過那一坨奇怪的東西,疑惑地望著蔡怡。
“將這玩意敷在他屁股上,我們得馬上走。”蔡怡說著,馬上轉身去收那些還沒有來得及用的帳篷。
宇軒看了看蔡怡遞給他的那一坨血葉模糊的東西,朝大頭屁股上的傷口拍出。接著大頭再一次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不一會竟然昏了過去。
這下可以把宇軒嚇壞了,連忙上前,掐住大頭的人中,很快大頭有恢複了殺豬般的哭喊。
這時,四周隻覺傳來一陣陰風,周邊的樹木也跟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宇軒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忙上前捂住大頭的嘴。
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向四周,隻見四周有無數雙帶著寒光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快,上車!”正抱著宇軒做好的野豬肉罐頭往車上放的蔡怡回頭低聲的喊道。
從這情形看,他們已經被狼群包圍了。狼怕火。宇軒想著,立即抓起一個火把,使出渾身力氣,抱住宇軒便往車上跑。蔡怡快速的關上尾箱門,朝天空開了兩槍,一個側轉,轉進車中。
四周的狼群聽到槍聲並沒有離開,宇軒抓住手中火把,朝狼群飛去,火把剛好掉落在一處雜草中,立刻引燃了小溪便的灌木,很快沙地與小溪之間形成了一條長長的火龍。
狼群見到火龍,開始爭相發出“喔嗚嗚……”的叫聲。
狼是聰明的動物,知道對手不好對付,但並不離開,似乎在等待時機,隨時對他們進行攻擊。
宇軒利用這個空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笨重的大頭弄上車。
蔡怡宇軒已經將大頭弄上車,立即啟動車子,沿著小溪而上。小溪旁雖然都是沙礫地,但還算平坦。車子快速的穿過黑暗,朝前奔跑。因為路麵的崎嶇,大頭在顛簸中碰觸到屁股的傷口,又開始叫喊了起來。
山中的狼從未見過這種龐然大物,也不跟著他們的汽車奔跑,而是在他們快速撤離以後,聞了聞那半邊掉在地上已經烤熟的野豬,又聞了聞那條雙頭怪蛇,慢慢的三三兩兩的離開。
這剛進山林,就遇到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這是他們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之前宇軒雖然多次參加野外作戰,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需要花這麼多的力氣來對付這些野外生物。
此時離交換後麵那一箱鐵疙瘩已經隻有二十八天了,可現在離三號洞還有近三百公裏,按照今天白天的進度,起碼得兩到三天才能趕到三號洞口。
宇軒想著不由更急的心急了起來。
不知行進了多久,天也亮了。昨晚整晚的折騰,三人已經精辟精疲力盡,停下車,在小溪邊洗了把臉,又繼續前進。
為了保證體力,蔡怡和宇軒輪流開車。後麵的大頭,臉色好了很多,隻是屁股還腫著,他隻能趴在後麵的座椅上,貼身的感受著山路帶來的顛沛流離。
田弘卓派出的特警隊在人和地區搜索了一天,一無索獲,隻是在一處峽穀找到了一輛紅色的吉普車,還有掛在樹上的三塊錫合金吊牌。
這次尋找或者說製止宇軒是葉淼親自帶隊,這是田弘卓給他的懲罰。上次人和抓捕葉輝葉淼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葉淼手裏提著那三塊吊牌,拿出手機,看了看,嘴裏罵道:“踩你媽,這是什麼鬼地方,一地信號都沒有。”
說著,快步走到車上,拿出衛星電話,快速撥通了田弘卓的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葉淼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的嚴肅,腰杆也挺得更直了:“報告田局,在一個無名大峽穀找到一輛紅色吉普車,和三塊吊牌,上麵有宇軒和一男一女的名字。”
電話那頭的田弘卓沉沒了半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聲音變得有些無力:“吊牌帶回來,車子留在原地,你們可以收隊了。”
田弘卓放下電話,臉上寫滿了失望。其實開始他就知道,要在這個時候找到宇軒並製止他,那是一件難上難的事情。隻是,盡管這也,他還是派葉淼去,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罷了。更何況,這個時候,宇軒已經深入山穀,進入無人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