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和蔡怡放慢了腳步,朝著帶血的方向邊走邊喊“宇軒!……宇軒……”兩人的聲音在山林中回蕩,沒有任何應答的聲音。
“不行,咱們不能往前走了,快回車上去。”大頭拉住蔡怡,急促地說道。
“為什麼,咱們得去救宇軒。”蔡怡雖然感到驚恐,但並不畏懼。
“宇軒肯定沒事,我太了解他了,他肯定是打了野物回去了。你想他扛著野物回到車前又不見了我們兩個,他是不是更擔心。”大頭邊說邊拉住蔡怡往回走。
蔡怡頓了頓,仔細一想大頭說的有道理,也就跟著大頭,快步往會走,此時他們也已經深入大山五六裏了。
這野豬的確十分的聰明。當一陣細微的夜風吹來,周邊的樹木也跟著輕輕的擺動,這時野豬後腳一蹬,竄起兩米多高,直接朝宇軒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宇軒立即往下蹲,雙腿跪在地上,雙手舉起手中的匕首,借著一股往前撲的慣性,朝野豬襲擊來的方向滑去。
宇軒隻覺一股帶著豬屎臭的風迎麵襲來,借著月光,宇軒將刀舉過頭頂。野豬直接從他頭上越過,他能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匕首順著野豬的肚皮劃過。
半刻,野豬在宇軒的後麵停下。宇軒知道緊接著野豬會來一番更加激烈的襲擊。於是一個翻滾,再一次麵朝野豬。
野豬的肚皮長期在地上拖行,皮肉更厚,這刀根本就無法割進去。宇軒心裏暗暗嘀咕,真是碰到強有力的野物了。
這次,野豬的襲擊來的更猛,幾乎沒有給他喘息的。宇軒心中一驚,隻見野豬再一次朝自己撲來。沒有了向前的慣性,宇軒隻得接著一個向右翻滾,避開了野豬鋒利的抓牙。
野豬似乎十分的煩躁,又是一個急轉身,接二連三的襲來。宇軒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快速的消耗。他心裏十分清楚, 如果就這樣和野豬僵持下去,不被咬死都會被累死,必須主動出擊。
蔡怡跟著大頭後麵,突然停了下來:“不行,宇軒肯定還沒有回到我們的駐紮地,如果他回去了,沒有看到我們兩個,肯定會發信號燈或者用耳目呼叫我們。”
大頭回頭望著夜色中的蔡怡,短發隨風飄逸,表情異常堅定。蔡怡說的有道理,可為什麼剛開始用耳麥呼叫宇軒卻沒有回應呢。這樣想著,他心中的擔心又一次襲來。
“好,那咱們再找找。”說著,再一次和蔡怡一起往回走去。
野豬的襲擊頻率越來越高,也一次比一次凶猛,似乎剛才所中的兩槍隻不過是給他撓了一下癢癢而已。
宇軒一麵忙著躲閃,一麵思考獵殺野豬的對策,同時也接著躲閃的間隙,從腰間抽出手槍。
此時山間這一片灌木,已經被宇軒和野豬弄出了一塊方圓10米的圓圈。宇軒快速的將槍上膛,側臥在地上,等著野豬再次騰空撲來的瞬間,接著月光,瞄準野豬的脖子,連開兩槍。
野豬終於應聲從半空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鮮血直流,但嘴裏依然嗷嗷地叫著,睜著一對眼睛,冷冷的望著宇軒。
宇軒再一次朝野豬開了一槍,這回野豬也就不再發出不服輸的叫聲,安靜的躺在血泊中慢慢的死去。
宇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伸出強壯的大手,倒立著野豬,待血流幹淨了,扛起戰利品便往回走。
此時他才想起自己沒有做回路標記。心中一種莫名的擔憂也就跟著從心裏冒了出來。
大頭和蔡怡再一次返回,來到了那一攤帶血的灌木邊。大頭蹬下,仔細的聞了聞:“我知道了,這有股豬糞味,宇軒一定是在擊中了一頭野豬,但是野豬沒有死。走,咱們再往前看看。”
蔡怡用奇異的看神看著大頭,第一次覺得大頭像個男人,而且是個機智的男人。
剛才和野豬周璿了半天,宇軒明顯感覺到體力有些下降了。但為了盡快趕回駐紮地,他必須加快前進的速度。
宇軒想著,摸了摸耳朵上的麥,才發現自己的耳麥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了。
他皺了皺眉頭,靠著手電光,照了照前麵,才發現這路上有血跡,明顯是自己剛才 走過的路。
這時,他心裏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嘴裏罵道:“你仙人,遇到錯路神,看來天亮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