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得來個出發儀式。”蔡怡認真的說。
“對,對,這麼重大的任務,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得有個紀念,來咱們拍張照。”大頭說著拿出手機,哢嚓就趴在蔡怡背後,給三人來了一張合影。
宇軒有些不耐煩說道:“千金大小姐,咱們不是來玩遊戲的,你有想幹什麼。”
蔡怡並不理會宇軒,朝大頭一個白眼:“照,照你個大頭三,三頭豬,我說的不是這個。”蔡怡說著,從口袋拿出三塊金屬牌。
這牌牌宇軒見過,那還是在特種部隊的時候。那會他們不對也很流行這個和這種儀式。那就是每次遇到重大任務,可能不能活著回來的時候,隊長就會給每個人發一塊這樣的牌子,這種牌子其實是一種錫合金,比較軟,便於在上麵刻字。
按照慣例,這牌子和人之將死,留遺言一樣,一麵刻上自己的名字,一麵刻上自己的心願或者想向親人說的話。
“這是幹嘛,每人發個吊墜。福利真好哈!”大頭立即接過蔡怡手中的牌牌。
“吊你妹,寫上你的狗名,後麵刻上你想說的話,交給我。”蔡怡邊說,邊遞給宇軒一塊。
“你當過特種兵?為什麼會懂這些?”宇軒接過蔡怡手中的吊牌,有些驚訝地望著蔡怡。
蔡怡望了望一本正經的宇軒,不由似笑非笑地說道:“這玩意難道就是特種兵的專利。”
宇軒笑了笑:“那倒不是。”邊說邊開始拿出身上的小刀,在錫牌正麵刻上“周宇軒”三個字。
“別以為刻錫牌就是你們那些特種兵的專利。你知道這種儀式起源於什麼時候嗎?”蔡怡說話有些刁酸刻薄,然後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宇軒。
宇軒對這個吊牌到底是什麼起源的並不知道,但看蔡怡一副非說不可的樣子,也就隻好洗耳恭聽了。
大頭倒是饒有興致,趁機湊到蔡怡的身邊,緊貼著蔡怡,說道:“快,說說,讓咱們張張見識。”
蔡怡瞟了瞟大頭,知道他那點賊心眼,快速走開,接著認真地說道:“這種吊牌起源於抗戰時期,那時我爺爺是人和地區敢死隊的成員,在執行任務是,為了不至於戰死了家裏人也不知道,所以就想出了把自己的名字和想要和親人說的話刻在小木牌牌上的辦法,在出發之前藏在某個特定的地方,如果有活著回來的人,就轉交給隊友的親人……”蔡怡說著,竟然熱淚盈框。
大頭機靈地給蔡怡地上紙巾,一副感動的樣子。
宇軒在草地上坐下,此刻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沉思了片刻,在錫拍的背麵寫上了這次的任務,和想要對母親說 的話。
大頭也快速的在自己的錫牌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心願。
“我爺爺在帶領敢死隊的四名成員執行特種任務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奶奶在一棵樹上找到了十塊拍拍,但唯一沒有爺爺的,這次我的心願就是希望能夠借這次行動,找到爺爺的遺骨。說說你們的心願吧,如果回不來,活著的可以給各自的親人傳個話。”
大頭將刻好的吊牌遞給蔡怡:“我的目標是替伯伯報仇,宰了葉輝這烏龜王八蛋孫,如果我回不來,就要我弟弟好好照顧兩老。”
宇軒掂了掂手中的吊牌說道:“我的都寫上麵了,你自己看吧。”
宇軒顯得有些沉悶,將吊牌放在蔡怡的的手掌上。轉身走上車。
蔡怡看了看手中宇軒的吊牌,也不再說話,又將兩塊吊牌遞給大頭。
“你去找快地,把他藏好。”說著,也往車上走去。
大頭木訥的看著手中的三塊吊牌,有一種被欺負的感覺。恨恨地看著宇軒和蔡怡走向車的背影。嘴裏罵道:“憑什麼要我去藏,你們回不來,我一個人回來又意思嗎?”
但這也無奈,一個是自己的老同學,可以說是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一個是自己愛慕思念,苦苦追求的係花。大頭邊想,邊環視四周。這四周除草地,就是小溪;除了小溪,就是大叔。
“難道把這玩意埋在地裏?”大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伸手拿出後背的工兵鏟。猶豫了半刻,又罵道:“呸呸呸,來自才不埋地裏呢,人還活著,就把牌埋地裏了,那不是詛咒自己嘛?”
一陣風吹來,小溪邊的大樹發出沙沙的聲響,大頭腦袋裏靈光一閃,快速朝那個大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