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瘋,刁學明雖然是罪犯,但他也是人,他也是為這個案子在付出,這個方案是我定的,我得對他負責。”宇軒望著大頭,平靜得說。
“嗬,你對他負責,誰對你負責,誰對冷青、宇潔負責。”大頭有些激動,甚至有些責備。剛才本來想告訴宇軒自己有辦法弄到人和地區防控地道的圖紙的消息都不想告訴他了。
宇軒撫了撫額頭,大頭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現在要想抓住葉輝,政府方麵肯定不會讚成他的這個想法,他隻能自己去做。
“冷青和宇潔有我母親,暫時不成問題。”宇軒輕聲的說道。
“你能保證你能活著回來嗎?多少高手死在葉輝手裏,你不知道嗎,包括你爸……”大頭停了下來。
宇軒聽到大頭提到自己的父親,心中的悲憤更加讓他堅定了去防空洞尋找葉輝,救出刁學明的決定。
“你不想替你伯伯報仇,還他一個公道,一個好的名聲?”宇軒反問道。
大頭被宇軒這句話撮到,沉默了半刻:“想,我當然想,但你這樣的行動太冒險了。”
宇軒起身,輕輕的歎息了一口氣。“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我回不來,我母親,冷青和宇潔請你照應照應。”
宇軒說完,大步走出辦公室。大頭看著宇軒走出去的身影,一句話到了嘴邊,再一次咽了回去。嘴巴張著,半晌沒有合上來。
宇軒離開大頭辦公室,徑直來到了監區教導員辦公室,將一些工作做了安排好,隨即驅車快速的離開監區。
此時已是下午三點,夏熱如火,黑色的瀝青路麵似乎就要融化。宇軒麵無表情,兩輪劍眉平靜的張開,如指向天空的兩把利劍。大頭站在監區門口,目送宇軒的黑色路虎車消失在熱氣騰騰的馬路盡頭。轉身撥通了警校同學蔡怡的電話。
蔡怡的爺爺是抗戰英烈,打過地道戰,讀警校時大頭和蔡怡是異性閨蜜,也是大頭一直苦苦追求的女性,平常沒事,這妞有事沒事就喜歡津津有味的講她爺爺怎麼打日本鬼子。
宇軒離開監區,徑直來到了A市老工業區。
A市曾經是全國著名的輕工業城市,水運十分發達,古有小上海之稱,然而隨著水運的沒落,陸運的快速崛起,這種老工業城市在幾年時間就垮了下來。正因為這樣,隨著各種廠子的倒閉,老工業區也就成了一座空城,城市的發展中心也轉移至東河。
宇軒一邊開著車,一邊觀望著四周破敗的紅磚廠房。那幾十年前鋪設的各種工廠招牌已經被雜草雜樹淹沒,黑色路虎車沿著一條新鮮的車輛壓痕,慢慢的駛進工業空城深處。
突然天空傳來一聲槍響,一個手持長槍的男子站在馬路中間,用槍指著宇軒的車子,示意他下車。
宇軒將車停下,跳下車,拍了拍自己全身上下,示意自己沒有帶任何武器來。
男子喊道:“舉起你的雙手。”宇軒老老實實的舉起雙手。
男子端著槍,走了過來,拉開車子看了看,然後用槍盯住宇軒的後腦勺。冷冷的丟出一句:“走。”
宇軒舉著雙手,說道:“你當家的呢?”
“少廢話,跟我走。”那家夥話音未落,抬手間就將一個黑色的布袋套在了宇軒的頭上。宇軒頓時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男子依舊用槍抵住宇軒的後腦勺,七彎八拐的走了大概有半個鍾頭,那後麵拿槍的男子才喊道:“停!”說著又快速的拿掉宇軒頭上罩著的黑色布袋。
一股白光閃過,宇軒隻覺得兩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