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再一次起身,示意大頭將電視機關上,再一次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周小兵。
“你要不要給你表哥默哀三分鍾,我給你時間。”宇軒冷冷的說道,話語中帶著強烈的命令氣勢。
這回周小兵已經徹底把持不住了,知道自己又將要麵臨作死地節奏。麵對這樣的對手,他還能說什麼呢?
宇軒回到座位上坐下:“說吧,或許我能看在你妹妹的份上算你自首?”
沉默了半刻的周小兵抬起頭,最後一點希望還沒有都破滅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廠不是都被你們端了嗎,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宇軒冷笑:“給你機會,難道你要我代替你來陳述你的罪行?”
“無所謂了,隻是以後煩你好好照顧宇潔。”周小兵表情變得有些淡然。起身走近書桌:“給我紙和筆吧!這些也許對你們有用。”
宇軒從抽屜拿出紙和筆。遞給周小兵。周小兵快速的趴在書桌上寫著。
宇軒快步走了出去。
大頭上前,看了看周小兵快速書寫的內容。周小兵寫字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寫滿了幾張紙。
大頭在宇軒坐過的地方坐下,拿出印油。周小兵寫著,額頭上的汗珠慢慢的滲透了出來。
“周監區長為了你家宇潔,付出了很多。”大頭對著周小兵說道。周小兵並不理會,依舊認真的寫著。
大頭見周小兵不答話,也就不在說話。抬頭眺望,看宇軒怎麼還沒有來。這時鋪在桌上的紙傳來了滴滴噠噠的聲音。
大頭低頭望去,隻見周小兵此時正淚如雨下。半會停下筆,拭去淚水,瞬間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主動的拿過印油,在紙上按上自己的指紋。
“請替我轉告周監區長,他的大恩大德隻能等我出去以後才報答了,這也算是我的承諾。”周小兵說著,臉上的把表情很堅定,也很誠懇。
這是大頭來監區實習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誠懇的周小兵。不由點了點頭,說道:“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你還來得及。”
“錯,狼若回頭,不是報仇,便是報恩。”正好走到門外的宇軒大聲說道,快步走了進來。周小兵依然不敢直視宇軒,這一年多的周旋,時至今日,他徹底被這位年輕的監區長折服,不論是在膽識上,還是在計謀上,還是身手上,他都輸得心服口服。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周小兵看著大頭,大頭又望了望宇軒。
“剛才還要我轉告,這回自己親口對周監區長說,不是更好嗎?”大頭又盯住周小兵說道。
周小兵滿臉愧疚,幾乎要將腦袋埋進褲襠了。這是周小兵的個性,吃不得嘴虧。宇軒大手一揮,示意讓周小兵走。
“走吧走,哎!”大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周小兵 丟盔棄甲,快速的跑了出去,頭也不會。
“嘿嘿,這家夥剛才還要我轉告你,這會屁都沒有一個。”說著將剛才周小兵寫好的東西遞給宇軒。
宇軒接過周小兵的事情經過說明,皺了皺眉頭:“這家火這次算是倒幹淨了。不出我所料啊!”
大頭起身:“你這招高啊,沒有想到這葉輝也有今天,養肥的老虎,反咬了自己一口。真他們孽障,孽緣啊!”
宇軒看了看連續感歎的大頭:“你最近是不是信佛啊,左一個孽緣,右一個孽障。”
大頭說道信佛,臉上露出了無奈:“不怕你笑話,那天晚上從東河采沙場回來,我就連續作噩夢,信信佛,耳根也許就清靜一些。”
宇軒無語,拿起手中的幾張紙,走了出去。
大頭抬頭間,見宇軒走了,也跟著急忙走了出來。
在後麵繼續嘮叨道:“我總覺得,東河采沙場那地方邪乎,真的……你要相信我!”
宇軒向來不信那些牛鬼蛇神的迷信,懶得理大頭。此時他的腦海裏正仔細的尋思周小兵所招認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