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放下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想好了?你不想當警察了,你不替你伯伯查找真凶了?”
大頭沉思了片刻:“招兵在八月,還有一段時間,還來得及。當特種兵不是比當警察更拉風,漁具包裏都是裝的狙擊槍。”
宇軒笑了笑,一巴掌拍在大頭碩大的腦袋上。“成!等我消息。”
大頭見宇軒答應,立即裂開大嘴吧嗒吧嗒地笑了起來。
“你特媽這麼傻,別把狗牙笑掉了。”說著,兩人快步下樓。
田弘卓還沒有走,在下麵等著他們兩人。
田弘卓見宇軒和大頭下樓,快步上來,完全沒有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的架子。
“你們兩個幹得不錯,這位實習生,你太衝動了。”田弘卓語氣平和,其實是在讚揚他。
大頭聽不出是在表揚他還是在職責他,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田書記,幸虧有宇軒,不然我就壞了大事了。”
田弘卓見大頭一副認真的樣子,和藹地說道:“年輕小夥,你不衝動,難道要我們這種老夫聊發少年狂!衝動才有衝勁嘛!繼續努力。”說著田弘卓拍了拍大頭的肩膀。
大頭笑得跟一朵花一樣,連忙哈腰:“謝謝田書記!”
“想不想加入警隊啊?”
田弘卓這一問令宇軒和大頭都沒有想到,宇軒看了看大頭,大頭卻低著頭,尋思著什麼。
大頭知道這位書記是正在向自己拋橄欖枝,可在監獄實習的這段時間來看,他覺得自己不適合混官場,當警察難免要接觸到這些,又想到剛才宇軒已經答應推薦自己去當兵,於是堅定的回答道:“謝謝田書記的美意,我更想當一名優秀的法律工作者。這次參加行動,我也是出自個人原因?”
這倒讓田弘卓有些好奇,便問道:“個人原因?我倒是願意聽聽。”
宇軒望了望大頭,對田弘卓說道:“他是張橋飛的侄兒,最大的心願就是查清爆炸案的真凶,還他伯伯一個清白。”
田弘卓點了點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沒有回答。
手被宇軒的狙擊槍打出一個窟窿的陳飛被押往醫院。
醫生看了看陳飛的手,搖了搖頭:“隻能鋸掉。”
陳飛這次算是犯了大案,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內心的絕望迅速侵蝕全身。聽到醫生說自己的手隻能鋸掉,不由發出無奈的笑聲:“我陳飛特種兵出身,隻給我一個小小的看守所所長當,空有一身武功,廢了就廢了吧!”
葉淼看著陳飛這德性,不鹹不淡,輕蔑地說道:“你這手殘害的男女太多,是該剁掉。
說著拋出一個冷眼,快步走了出去。
此時田弘卓帶著宇軒和大頭走了過來。
這幾年經曆了父親莫名死亡,李玉書犧牲,冷青植物人,宇潔失憶等這些生離死別和人生變化無常後,宇軒內心產生了一種倦怠,一種急流勇退的想法在腦海裏萌生。
葉淼快步迎了上來:“田書記,您來了。”
田弘卓點了點頭:“陳飛怎麼樣?”
“手廢了,需要馬上手術,我已經做好了防衛工作。”
田弘卓繼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葉淼說著,與宇軒的目光發生碰撞,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嫉妒隱隱約約的撲來。
宇軒明白葉淼的意思,也知道葉淼之所以這樣忍之又忍,舍命工作,主要是想通過這個案件的偵破,立好政績,好順勢當上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
葉淼雖然有功利性,但是嫉惡如仇,願舍身保一方平安的心還是難能可貴的。宇軒想著,便趁著田弘卓在,說道:“葉隊長,今天幸虧有你的及時出擊,不然我很難成功。”
葉淼對宇軒突然出麵抬舉他有些意外,望了望宇軒,又用餘光打量著田弘卓。
“哪裏,那是咱們配合默契,缺一不可呀!”葉淼也不推功,謙虛的回答道。
田弘卓並不接話,好,咱們回會議室。說著,轉身往外走,其他人也立即跟隨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