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拍了拍宇軒的肩膀。
“兄弟,工作固然重要,但也別走火入魔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大頭說著,走了出去。
剛才大頭提供的信息讓他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刁學明之前和張橋飛認識,而且有過長時間的交集
。再者顧雪曼那傳來消息,說刁學明是陳飛派來故意安插在二監區的臥底,其主要目的是打探他的動向
,這中間一定有聯係。
可是如果刁學明外出就診的消息如果是刁學明傳出去的,那他在監獄老實巴交的樣子,完全是裝出
來的。但是他又是怎麼及時準確的將消息傳遞出去的呢?
在監獄要傳出這樣的消息,按照正常情況,基本是不可能的,因為犯人除了寫信,其他唯一的通訊
條件是靠打情親電話,打情親電話都有專職警察監聽,根本就不可能……
宇軒再一次陷入沉思。
A市農村周小兵家。周小兵大姨急匆匆的鎖上門,左右張望了一番,往鎮上走去。
當晚是宇軒值班,正準備召喚刁學明前來的時候,刁學明竟然自己主動的來了。一副老實巴交,遵守規
矩的樣子,喊道:“報……報告!”
宇軒抬眉看了看,臉上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假裝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輕聲說道:“進來!”
刁學明小心翼翼地走進談話室。口吃依然很嚴重,嘴巴顫抖,脖子上的青筋鼓鼓囊囊的,半天才發出聲
音:“李...李...區長,我...我請求處罰!”
宇軒放下手中的筆,假裝有些意外的看著刁學明。笑了笑,說道:“嘿!我見過要求獎勵的,沒有見過
要求處罰的。為什麼,說吧!”
刁學明此刻的口吃,讓人有些急出尿來。
“周...周小兵是假瘋...我知...知道,但...是我沒有報告!”
宇軒用嚴肅的目光看著刁學明:“為什麼不報告?”
刁學明此時臉上寫滿畏懼:“我怕...怕...他打我。”
宇軒從未見過刁學明這副慫樣,冷冷地問道:“是嗎?”聲音也變得更重。
刁學明沉默了半刻,突然做賊心虛地低聲說道:“我...慫...恿過他....”
宇軒故作雲淡風輕:“嗯!有這回事?”
...........
第二天,太陽初升,宇軒習慣性的來到操場,活動活動筋骨。一路小跑便來到了監區大門邊,隻見清淡
的晨光中,一個雙鬢斑白的農村婦女佇立在紅色警戒線前,目光沉重的注視著高牆、電網。
宇軒走上前。輕聲地問道:“大媽,您是來接見的吧!”
思緒停歇的老太太被宇軒的問話下了一跳,不由全身一抖,回過神來。
“幹部我可不可以……看看劉小兵? ”
宇軒咧開大嘴笑了笑:“大媽,你是周小兵的.....?”
老太太見宇軒沒有直接回應她,心中有些不安:“我是他大姨。不可以見嗎?”
宇軒恍然大悟:“哦,大媽,您真……早……”
老太太帶著乞求的眼光:“昨天來的匆忙,到這裏已經晚上了。麻煩您破個例。”
宇軒看了看周圍。不由驚訝地問道:“大媽,那您昨晚呆哪呢?”
老太太指了指操坪上的長凳。
“啊,您沒有凍著吧,走……走,快到我辦公室暖暖身子。”
“這……我……想……?”老太太站立不動,也就用乞求的眼光看著宇軒。
宇軒停了下來,上前扶住老太太:“行!行!先去我辦公室呆會, 待會給您辦手續。”
這老太太才放下心中的疑問,跟著宇軒向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