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誰不知道您是為了周小兵這事兒來的。”宇軒笑著,在對麵坐下,將正位留給周桂林。
周桂林算老牌科長,幹了十幾年,時運不濟一直沒能有所提升,但心中的架子還是在,也就理所當然的
在正位上坐下。放下茶杯,舒了口氣:“呀……還真是來看看你。周小兵這事,我還真怕你心急上火。
你年輕,火旺”
周桂林這話似乎話中有話,看來他和顧雪曼的事情,他也已經有所耳聞。宇軒心中感歎,好事不出
門壞事傳千裏。看來這些還真隻能依靠冷青,快速的將那不雅視頻消掉才行,不然追究個生活作風混亂
的問題出來臉上也不光彩。
“謝謝領導關心,還是您了解我!請喝茶。”宇軒借話接話,回應了過去。
周桂林喝了口茶,問道:有什麼進展沒?”
其實在宇軒心理,現在從周小兵家的摩托車胎印和那天晚上接走陳飛的摩托車,以及那天在車上看
到的搭載宇潔的人大致可以確認為那夥黑衣人,而且與陳飛有關聯。
如果不是那晚陳飛跟蹤他和顧雪曼到賓館,他還真是不敢想象陳飛跟那幫黑衣人有染。但是陳飛作
為一名看守所所長,竟然親自參與跟蹤,說明上頭的人,比他的勢力要大很多,他隻不過是個辦事的人
而已。
“暫時還在梳理中。”宇軒回答,並未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時李玉書走了進來。
“周科長。今天過來檢查工作。”李玉書畢恭畢敬的給周桂林遞上一支煙,點上。
周桂林吸了兩口:“過來看望下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
宇軒看了看李玉書,知道他有情況要彙報,便問道:“什麼情況?”
李玉書滿臉慚愧地坐下:“周小兵已經知道他母親去世了。”
宇軒有些驚訝:“什麼?是怎麼回事?”
李玉書放下手中的筆和紙,說道:“又突然出現了一夥人……”
此時,情緒激動的周小兵被控製在禁閉室內。
周小兵背靠著牆,坐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腦海裏如放影一般,回憶起和母親最後一次見
麵的場景。
7年前,從外地作案回家避風頭的周小兵正在家和母親拉著家常,屋外突然響起警笛聲,警察奪門而
進,迅速將亮錚錚的手銬戴在了他雙手,他並沒有反抗。但母親驚慌失措,連忙拉住警察的手:“警察
同誌,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一直品學兼優…是不是…弄錯了…”
周小兵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撲騰”跪在母親麵前:“媽,對不起,兒...錯...了,您要好好
照顧自己!”眼淚跟著奪眶而出。
接著朝地上磕著響頭。每一次腦袋撞擊水泥地板的“咣,咣”聲音都那麼響亮。
他母親拉起他,痛哭著:“小兵,你...是不是犯法了。你告訴媽...你這個...”
警察上前:“你兒子涉嫌詐騙,我們現在對他實行逮捕。”
“不…不…可能,他怎麼會去詐騙…怎麼會,怎麼會…”母親喃喃的念叨著,不願接受著突來的現實。
“這是我們的逮捕證。”警察亮出逮捕證給周小兵母親看,其他兩人押上周小兵走出門外走。
周小兵母親個不上看那逮捕證,跟著跑出門外,看著揚塵而去的警車,呆呆的立在那。
周小兵透過車窗,看到塵霧中的母親,呆立門前,斑白的頭發隨風飄揚……
那便是他和母親的最後一次見麵。回想起這些,周小兵失聲痛哭,心如刀絞,用腦袋一下一下的撞
擊著牆。
“我們現在暫時將他控製在禁閉室。”李玉書彙報完,補充道,額頭不由冒出了些許汗滴。
宇軒點了點頭,用手撫了撫額頭:“這就奇怪了,怎麼會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呢?”
“這幫人太囂張了。”李玉書氣氛地說,臉上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