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看了看熊天成,有些淩亂。
“之前別人都說我老婆是一朵鮮花,插在了我這塊牛糞上,這下好了,他不用插我這堆牛糞上了,我就讓他和那個死人過去,可這回他又不肯了,要死要活,不離婚,這就說我這牛糞還有用,和我這老桑塔納一樣。嘿嘿。”
宇軒聽著,差點昏了過去,心想這家夥真是個大老粗。
“周所,你們所裏還沒有給你配車吧?”
周宇軒苦笑:“我一個副科級幹部,怎麼可能還配車。”
“那不行,以後我就當你的司機了,免費的,嘿嘿。”
“你不用賺錢養家?”宇軒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
熊天成滿臉得意。“不用,過去這些年賺的錢夠我花個十年八年的了。”
“你是幹什麼的?”宇軒好奇的問。
“這還用說,玩車的。”熊天成眉飛色舞,興致勃勃。
宇軒心想,把錢砸在一輛老桑塔納身上的人,也算是玩車的,這不簡直是自娛自樂。
很快,車子便到了區公安局。
“我到這裏等你。”熊天成咧著大嘴巴,滿臉興奮地說。
“沒事,你先走。”說著宇軒大步走進公安局辦公樓。
敲了敲局長辦公室的門。裏麵很快傳來了張德勝半陰半陽的聲調。
宇軒推門進去。張德勝抬頭看了看是他,臉塊臉頓時就放了下來。
“周宇軒同誌,我正要準備去開局黨委會,這可真是來得不巧啊。”
說著,立即起身。
宇軒心裏明白,這張德勝早已經恨他入骨,更何況這個時候來找他,他自然知道是為了錢的事情。
“局長,我知道您工作忙,我長話短說吧。”
張德勝瞟了瞟。“我們是黨的幹部,要有組織紀律,會議馬上得開了。你自便。”
張德勝說著已經走到門口。
“西河看守所圍牆改造的資金問題,請您考慮一下。”
張德勝並不理他,直接走了出去。
宇軒忍住憋在心裏的怒火,在椅子上坐下。
這間局長辦公室之前是劉正義的,隻是現在辦公室比以前要豪華很多,辦公桌、書櫃等,都換成了新的,豪華的,沒有了一點過去的痕跡。
宇軒心想,這的確是過去了,劉正義的時代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不禁心中有些失落。
現在張德勝這樣的態度,宇軒自然沒有辦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辦公室守株待兔。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德勝終於來了。
推開門那一會,張德勝顯然有些意外。
“你怎麼還在這裏?”
宇軒強打著笑臉:“局長你不是說請便,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在這裏等你啦。”
張德勝滿臉厭惡。“你可以走了,我給你一個準信,要錢沒有。”
這話說得很輕,但是字字刺進宇軒的胸膛。
“局長,西河派出所男女犯圍牆,是要害部位,這關係到監管安全穩定,還請您考慮。”
張德勝冷笑:“哪個地方不是要害部門,哪個地方不是關係到全區老百姓的安危,要按照輕重緩急嘛。”
宇軒明白,這張德勝滿口仁義道德,隻不過是個貪圖享樂的昏官。
可這會,他拿他一點轍也沒有,他們這上下聯合,早已經把宇軒圍成了甕中之鱉。
宇軒氣不打一處來,重重的摔門而出。
張德勝看著衝衝而出的宇軒,口裏罵道:跟我鬥,你一毛錢也別想拿到。”
宇軒快步下樓,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去找那個部門。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股寒風吹來,不覺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