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回神。看了看:“顧所長看來有意見啦。”
顧雪曼不屑地眼神斜視宇軒:“意見,一看你就是個 不稱職的丈夫,一個擁抱把你老婆弄懵了,沒事多抱抱她。”
宇軒心裏一陣酸楚,這女人,這也能看出來。
宇軒隻得抬眉淺笑,不予回應。
“我去監房看看。”說著轉身便走。顧雪曼來不及說話,看著快速離開的宇軒,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今天在法庭上的唇槍舌戰,讓宇軒驚出了一身汗,他快步來到水龍頭前,用冷水下麵洗了把臉。
冬天的冷水,寒冷刺骨,宇軒直覺大腦也迅速的清醒了。
“誰允許你開水龍頭的。”背後一身大吼。宇軒隻聽見後麵一股寒風送來。
他一個側身抬手,抓住直輝而來的腿。再往上一托,那人別重重的摔倒在地。
宇軒定睛一看,這人正是上次痛打熊天成的阿九。
阿九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哇哇直叫,又衝了上來。
“幹什麼,你想襲警。”宇軒吼道。
這個傻愣愣的阿九根本不聽。
直接又是一個踹腿過來。宇軒往後一閃,躲了過去。
“阿九,住手。”聞聲趕來的李玉書一聲怒吼。
阿九停住了手。
“嘿嘿,李股長,這家夥亂開水龍頭。”
宇軒看著阿九這傻愣愣的德行,徹底淩亂了。
李玉書瞪這眼睛:“陳阿九,掃你的地去。”
這個壯實的陳阿九倒是很聽李玉書的話,立即拿起掃把就去掃地去了。
宇軒拍了拍衣服聲的塵土。“這是怎麼回事?”
李玉書滿是不好意思。
“這個陳阿就,真名叫陳樂,是個智障犯。體壯能打,以前是勤雜事務犯,負責看守。別的人都怕他。二拐子取消後,他就負責這個區域的衛生。”
“那你怎麼叫他陳阿九。”宇軒疑惑地問。
李玉書笑了笑,這中間還有一個故事。
陳樂是西河山區來的,自小父母雙亡,加上自己本身腦袋又有問題,在別人指使下,到處搶劫、盜竊,有次入室搶劫還把別人好女孩那個了。指使的主犯一直沒有抓到,所以他也就一直羈押在我們這裏。有一次我帶人去前坪幹活,明明帶了15個人出去,回來的時候,犯人報數,總是差一個。這下可把我急壞了,到處找,沒有見到人。沒有把法,回來就一個一個點,發現明明是15個人,怎麼報數就總是少一個呢。最後你猜怎麼著,這個陳阿九隻能從1數到9。他身材高大,站在最後一個,所以輪到他報數的時候,他就幹脆不吱聲。後來大家就都叫他陳阿九。
宇軒聽了這故事,不由嗤嗤地笑了起來。
“這阿九還正是夠樂的哈。”
李玉書估計說這故事已經說了不下百遍了,這回倒是挺淡定。
“這個阿九有個特點,就是認定了一個人,他就隻聽你的。其他誰的都不停。剛才就是例子,以為這個地方這個水龍頭,離女犯監區近,有時候男犯喜歡到這裏來洗澡,故意勾引那邊的女犯,為了防止意外事情發生,所以我就派他到這裏來邊掃地,邊監督其他犯人。”
宇軒笑了笑“還有這事,不過這也倒是一個辦法。”
這時,阿九彎著腰,很快就掃了過來。
“你剛才不是掃過了嗎?”李玉書喊道。
阿九傻愣愣地“噢”了一聲,又回到原點,掃了起來。
此時也就羈押在看守所的刁學明正恨得牙癢癢的看著周宇軒。心中一個壞壞的念頭,從腦海裏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