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用送押了,抓緊把你的論文寫好。要他們監區的警察去送。”
李玉書又疑惑的看著:“要那兩個老頭去送,人跑了怎麼辦?”
宇軒嚴肅地說道:“人是他們監區的人,必須要他們送,再說了,人家都病危了,怎麼可能還跑?”
李玉書也不再追問,心裏盤算,熊天成監區的那兩個老警察,不就是那次到周宇軒辦公室反對取消二拐子的嗎?
監房內,熊天成抱著肚子在地上哭天喊地,鬼哭狼嚎。
醫務室的醫生滿頭大汗。口裏罵道:“老子人稱神醫,一輩子沒有見過你這種病。”
李玉書這次學聰明了,等辦公室的陳飛有了應答,才推開門。
開門邊說:“我早說吧,這個周宇軒就是一個年少無知的狂徒,這不 好了,被關禁閉的熊天成快要死了。我看這周宇軒要將所長您的一世英名都毀了。”
陳飛自然愛聽李玉書這話,雖然剛才這家夥打破了他吃顧雪曼這塊肉的好事。
陳飛別著兩片大胡須的嘴歪了歪:“怎麼回事,關出問題來了?”
“這不是嗎?估計命不久矣。”說著,李玉書將審批表放在陳飛的跟前。
陳飛嚴肅的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李玉書:“這周宇軒沒有簽,怎麼就送我這來了。”
李玉書一臉憤怒:“他,不過就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王八蛋,沒有必要請示他了,所長你說呢?”
陳飛聽到這話,心中暗喜,架空這家夥也好。便飛快的在審批單上簽了字。
李玉書借機:“那周宇軒比我還小三歲,還在我麵前神氣,我是懶得理他。”
陳飛並不做聲。抬手示意李玉書快點去辦。
很快,警車便開到了看守所監房門口,眾人將熊天成搬上警車。兩個老警察跟著上了車,快速往市醫院奔去。
看著遠處的車,李玉書拿起電話,打給了宇軒,告知事情已經辦妥。
宇軒掛上電話,嘴角露出了喜悅的淺笑。
李玉書快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宇軒給他的資料,開始潛心寫自己的論文。
宇軒坐在辦公室,將電話機搬到自己的身旁。閉目養神的思考著下一步計劃。
15分鍾過去了,30分鍾 過去了。宇軒隻覺得手心有些冒汗。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響了。宇軒快速地拿起電話。
“我是周宇軒。”
“周所長,熊天成跑了。”聽這氣喘籲籲的聲音,正是那天為頭來他辦公室反對取消二拐子的老警察。
“什麼,人跑了?”宇軒的聲音很洪亮,也有些急促。
“是,是的,那王八蛋是裝的。”
“我看你晚節不保了,快施行抓捕。”
宇軒啪的掛上電話,腦門上滲出了汗水。他不知道自己將賭注放在熊天成身上是否合適,這個安排或許有些大膽,常人肯定是不敢出這種怪招的。
宇軒迅速衝擊所長陳飛的辦公室,陳飛被突然衝進來的宇軒嚇了一跳,怒氣衝天的罵道:“他們怎麼都這麼沒有規矩?”
宇軒並不在意,直衝陳飛麵前:“陳所,熊天成跑了。”並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陳飛瞪大眼睛,歪了歪嘴巴:“他媽跑了?我操,趕緊抓啊。”
說著也快速衝出辦公室,嚎叫著喊辦公室主任高陽的名字。高陽聽到陳飛急促的嚎叫,屁顛屁顛的就跑了出來。
“趕緊通知公安局和所裏的所有警察,全城搜索。”
這時,陳飛的電話響了, 正是局長張德勝打來的。
宇軒看著陳飛的臉由奴才般的賠笑到慢慢僵硬,再到滿臉發綠,兩片大胡須也跟著慢慢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