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今天為何又啟用這個杯子。”宇軒疑惑的問。
“這杯子曾經不是用來喝茶的,而是用來喝酒的。”宇軒更是詫異。
這是,田弘卓起身,從書櫃裏拿出另一隻一摸一樣的杯子。
口中念道:紅旗戰鼓越江河,碧水青山埋忠骨,祈得人民安康在,何懼刀山火海。拍蠅打虎,正道是滄桑,追越蒼穹,壺酒述太平。”
田弘卓念的正是這杯子上刻著的字。“宇軒,你看看杯子底下。”
宇軒吃驚的舉起杯子。上麵赫然寫著“周海川、田弘卓”兩個人的名字。
“這上麵有我父親的名字。”
田弘卓在宇軒身邊坐下:“對,你父親的代號是拍蠅,我的代號是打虎。你爸爸是一位偉大的戰士,為了人民的事業犧牲了,到死也沒有人知曉他為人民所作的一切。”田弘卓說著,兩行清淚順然而下。
這個逆轉來的太突然,宇軒雙手緊緊握住杯子,顧不上杯身滾燙。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經常不回家,他隻是在為人民戰鬥,在努力的鏟除危害人民政權的腐敗分子。
“宇潔失蹤了,我任務失敗,請求處置。”宇軒站了起來。
田弘卓抬頭看著這個英氣十足的少年。“宇軒呐,這個情況我已經知道,我們各方麵都在努力。任務不能算失敗,我們都得努力的去尋找,但願她能平安。”
宇軒點頭,心情沉重而複雜。將所有有關於賀建民違法亂紀,貪汙腐化的資料轉後以後,他離開田弘卓辦公室。
屋外的陽光溫暖灑脫,宇軒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父親的形象在他心裏變得越來越高大,冷青有了自己的孩子,這都應該是值得歡喜的事。
他也相信,有一天他總會找到宇潔的,她隻不是離開,去開辟她的人生去了。他想著,心裏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冷青將孩子生下來。
回到醫院,走出電梯那一刻, 她看到的是冷青被推了出來,臉色蒼白。
冷青微張雙眼,看到的是宇軒信心滿滿的臉,那一刻,她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留住孩子。可用孩子拴住這個比自己小的男人,這不是她的個性,也不是她願意做的。
宇軒愣愣的站在了,心中的悲傷與憐愛如兩個魔鬼,在內心深處,揮舞著鋒利的刀。
宇軒上前,輕撫冷青的臉:“媳婦,你辛苦了。”說著接過護士手中的車,將冷青送回病房。疲倦的冷青很快睡著了,宇軒靜靜的端詳著冷青玲瓏精致的臉,默然無力。
醫生辦公室內,宇軒一個跨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為什麼給他做手術?”宇軒用力過猛,醫生整個人被他提起。
“別,別激動”醫生驚慌的看著怒火正盛的宇軒。宇軒將醫生放了下來,醫生恐懼的整了整自己衣服。
“她一再求我,說你們倆沒有結婚,這樣會毀了你的前程,求我網開一麵,做個好事。”醫生的眼神裏充滿了膽怯。
宇軒沉默,在樓梯上坐下,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努力的清醒,清醒。
此時,張德勝穩穩的坐在局長辦公室,嘴角露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也在此時,在所長辦公室的賀建民,坐立不安,來回的晃來晃去。接著又滿臉焦慮的撥通張德勝的電話,良久無人接聽。
賀建民不由嘴裏罵道“娘西匹,都是一幫孫子,無利不起早的家夥。”
病房內睡夢 中的冷青做著噩夢,喚著宇軒的名字。她被嚇醒,蒼白的額頭上,全是汗。病房空空,發現宇軒並沒有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