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跨進這青瓦青磚的老房子,便聽到屋內柴火燃燒的聲音。屋內沒有太多的家具,顯得寬敞冷清。他想宇潔應該正在燒著柴火,用瓦鍋煮著米飯。在一隻腳邁過裏屋的瞬間,他的心跳突然變得不再平靜。屋頂幾片透光的琉璃瓦,直射下來的陽光不遠不近,不偏不倚地散落在女孩烏黑的長發上,而這人正是宇潔,同他隻有一字之差的周玉潔。
“宇,潔”宇軒地聲音溫和得如同照射下來的陽光。正在認真向灶台喂柴火的宇潔,抬頭,眼光落在宇潔的身上。
“宇軒,是你。”宇潔的聲音有些顫抖,說不出包含了多少情緒。
“嗯,我來看看你。”宇軒跨過高高的門檻,高高的身材屹立在那。宇潔起身,和第一次見到時一樣的裝扮,一樣的優雅。
“坐吧,喝口茶。”
宇軒在木板凳上坐下,嘴上帶著淺淺的笑。宇潔倒好茶,上前遞給宇軒,宇軒一抬頭,兩人的目光不偏不斜的融會在一起。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倆人幾乎同時說出同樣的話。
“我以為,你不會原諒我。”宇潔的語氣裏帶著深深地歉意。
“怎麼會,是你幫了我,我都知道了。”
“可是,我也是幫凶。”
“都過去了,咱們不說這個了。”
“你還沒吃飯吧?”
宇軒點頭。看著冷清的房子,像很久沒有人住過。問:“你一個人住?”
“嗯,我爸媽不在了。”
“對不起”宇軒連忙道歉。
“幹嘛道歉,這又不是忌諱,你來這裏,我和開心。”宇潔說著,轉身在灶台邊坐下。
“我給你燒飯。”宇潔起身走出屋子,在菜地裏摘了一些生菜。太陽下,菜園地裏,宇潔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宇軒站在梧桐樹下,靜靜地看著她。
宇潔手腳很麻利,很快弄好了三個菜,一個辣椒炒蛋,一個青菜,一個鹽菜湯,很香,看上去很質樸也很漂亮。
“粗茶淡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很好,很香,是我吃過的最好的飯菜了。”
宇潔臉上露出了標誌性的笑。
“怎麼可能,你們城裏人都不吃這些。”宇潔那有神的眼睛望著宇軒,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表的幸福感。
“不是不吃,是吃不到這些,原生態的。”
“你也是原生態的”宇軒嘴角揚起,望著宇潔。
“可是我不是,我不是幹淨的。”
“在我心裏,你是。”語氣很肯定。
屋外,太陽慢慢垂下,屋內的光線開始變得暗淡。吃完飯,宇潔又麻利地收拾碗筷,宇軒靜靜地看著,不說話,享受著這難得的淡然與恬靜。
“天快黑了,你沒有車回去了?”宇潔問宇軒,話語中夾帶著一絲驚悸與擔心。
“噢,可能吧!”
“那我給你鋪床?”
宇軒嗯嗯啊啊又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良久終於肯定的回答:“好!”
宇潔像勤勞的小黃牛,忙這忙那,宇軒想搭把手,宇潔總是說,我們這鄉裏鄉氣,還是我來吧。
太陽徹底落山了,天色很很快黑了下來,整個村莊,除了偶爾會有狗狗的汪叫聲,其他一切都很安靜,萬籟無聲。
“弄好了,客官您今天晚上就睡這屋。”宇潔有些調皮地說。
看到宇潔這個狀態,宇軒內心有了舒坦的感覺。
“那你睡哪兒呢?”宇軒環顧屋內,除了一間堂屋和一間柴房已經沒有別的房子。
“你是客,不用管我。”宇潔用手撫了撫碎花床單。
在床沿坐下。她兩的距離不遠不近,彼此都能感覺到心跳的亂竄。宇潔身上和第一次見到一樣散發著沐浴露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