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陰冷煞氣的嗓音,靜靜回響在整個銀河大廳之中,連之前牽製住時優的保鏢們都不禁渾身一顫,僵在原地不動。
席家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刷向大門,連一貫冷靜自持的席老都不由得拄著拐杖站起身。
五指死死按住席辛的手臂,不禁發顫,布著皺紋的臉上,也因為過於激動而顯現出紅潤的色澤。
全場寂靜,席休愷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反倒顯得比之眾人要氣定神閑得多。
之前還很是幽暗的大廳忽地全場燈光大亮,眼見到場之人,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居然是他!
甬道中,時優倒是怔怔地望著這個男人,看著他臉上的兩道疤痕,蛾眉微蹙,不見驚恐,也不見反惡。
“二弟,難得你會回來,參加這場訂婚宴。”席休愷冷淡地說著。
“嗬。”
一聲嗤笑,卻將席老和席辛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帶著刀疤的麵容,從金色的大門外,緩緩踱步而入。
一身橄欖綠色軍裝外,披著同色的披風,頭上的軍帽鑲嵌著三枚銀色的星星,肩章上的三枚金色星星和鬆葉,宣告他的身份。
忽然,男人的身後出現一名士官。
士官腰杆筆直,麵容肅穆至極。
刀疤男褪下披風,交到這位部下手中,隨後向時優和那對儷人走去。
就在刀疤男即將與時優擦身而過之時,那雙冷眼側目瞥了眼幽幽看著他的時優,靜默地看了兩秒,麵容冷淡,卻因那兩道刀疤,顯得很是陰鷙。
席間眾人不知這疤麵羅刹是個什麼意思,大氣不敢出地看著這倆人。
“就是她打擾了這場訂婚宴?”
席休愷沒說話,不過已經薄唇緊抿,一旁的巫綿恩也緊抓著席休愷的袖子不出聲。
“休容!”
突然,席老喚了一聲。
疤麵男緩緩轉過頭,並未對席老和自己父親多看幾眼,便抬手指示身後的士官。
士官二話不說,退開保鏢,帶著自己的人架起時優,就要往外走。
時優這才反應過來,呲著牙對這些軍人拳打腳踢。
不過保鏢不比軍人,現在架著她的這些人比剛才的還要耐打,最後她還是被丟了出去。
時優一屁股坐在席家草地上,周圍是看熱鬧和好戲的席家傭人。
該死的刀疤男,自己要入席,居然拿她開刀做借口!
時優低聲咒罵了幾句,拍著屁股起了身。
“時小姐。”一名管家模樣的女人向她靠近,“這邊請。”
很明顯,逐客了。
“去哪?我可沒說要走。”
管家眉頭輕皺,時優趕緊搶白:“這裏花園還不錯,我隨便逛逛總可以吧。”
“當然,隻要時小姐有分寸便好。”
時優不理她,徑自走了。
“派人看著她,別讓她破壞了大少爺的婚宴。”管家冷聲吩咐著。
“不用了。”突然,管家身後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回頭望去,是巫綿恩站在那。
“可少夫人…”
“讓你別管就別管。”女人提起白色裙擺,冷漠地走回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