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謝
又是一個深夜。三年多來,多少個這樣的夜晚我伏案度過。孔子說“逝者如斯夫”,在付印的這一刻我更加理解了時間之輪在我頭腦中碾過時的輕和重、有痕和無跡。
從兒子“抓周”時抓到我和朋友新出的第一本書,一直到今天,這一路上從內心我要感謝的人太多。
感謝清華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汪暉教授和他的一位人類學朋友的鼓勵和不吝賜教。汪先生無疑是我最為敬佩的知識分子之一,他對我這樣一位業餘作者的不棄,更加讓我增進了對他的仰慕。特別是他的這位最為信賴的好朋友給我回複了那麼長的書稿讀後感,一些探討非常深入,是目前人類學理論和寫作中需要突破的困境;一些建議直接擊中我的寫作要害,讓我久久地陷入深思;她說我的關懷、情感與寫作方式(文風)與蕭亮中類似,這使我倍感汗顏,我怎敢與汪先生追憶過的“金沙江之子”並論,他不僅投入關懷和感情寫作,更是付諸社會運動在寫作的“行動的人類學家”、公共知識分子。我擔心自己會辜負他們的厚望,但他們的種種費神我銘記在心。
從2007年起,就先後與雲南大學人類學係楊慧教授和廈門大學人類學係張經緯博士取得聯係,認識後才知道張經緯與我曾是蘭大不同專業的校友。張先生在自己繁忙的譯事和研究期間,還為本書作了部分翻譯。他們幾乎指導和見證了我的書稿如何從最初一個幼稚的“醜小鴨”到今天勉強呈現在讀者麵前。
我基本上是帶著他們的專業建議和啟發進行思考和寫作實踐的。楊教授還把最直率的勉勵給了我,並將書稿親自推薦給甘肅人民出版社。感謝中國人民大學郗戈先生,他對書稿提出了獨到的見解。感謝蘭州大學王惠潔教授為目錄譯文所做的最後訂正。感謝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中國影視人類學學會秘書長鄧衛榮對我的幫助和支持。對於幾位老師的教益,我在這裏對他們致以謝忱。
認識西北師範大學田衛戈教授,緣於2006年參加魯明軍策劃的叢書中他所作的序,當時我們還未曾謀麵。記得他寫在序言中的一句話:“我不知道是何種力量促使著他們堅守著自己‘業餘’的研究與寫作,但我從內心欣賞他們嚴肅而認真的學術姿態。”說實話,我們需要這樣的鼓勵。正是借著像他這樣關注的目光,我們獲得了繼續前行的力量。2009年初,我拜訪了田老師,他詢問了我發心寫作的緣由,對我的寫作環境、寫作態度給予了充分理解和肯定,並再次予以勉勵,我便覺得自己不再孤單。
四川大學曆史文化學院的魯明軍博士是我多年的好友,他的專業造詣、思想能量,他對社會政治的深度關注,以及他對批評家職責的堅守,奠定和提升著他作為知識分子(我在這裏采用金耀基關於知識分子的定義:知識分子應該是關注身處的社會的時代批判者,是能夠從本身專業中跳出來講時代問題、世界問題者,也是能夠表達社會理性、反映社會良知者。可是,在經濟全球化的時代,知識分子對國家的責任心單方麵被理想化了,知識分子也應該看到資本的力量超出了國家的掌控能力,乃至於資本對國家的改革能力,從而考察分析資本與國家的關係,進而提供批判和建設性意見。)的人品和學品。每次與他思想交流,都會獲得新的啟發和動力,但由於我天生愚鈍,恐怕我努力的成效讓他失望。每次從他手裏接過新著,我在極其感佩的同時,覺得像又一座高山在我麵前豎起,仰之彌高,探之愈深。他經常推薦給我一些好書,介紹給我人類學經典著作,並專門從川大圖書館複印了林耀華整本的《義序的宗族研究》帶給我。我為有這樣一位好友而自豪,也對他多年來在學業上給予我的關懷幫助深表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