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段時間便委屈了使者了。”少帝心裏也知道葉卓然是塊什麼料,也就懶得再費口舌了。
“臣代表家父,謝陛下隆恩。”齊昭垂下眸子,斂去所思。
退朝後,葉卓然與趙尚書一道走出殿外,本以為那趙尚書要說些什麼教訓她的話,可他卻隻是極其氣憤地丟下一句“爛泥扶不上牆”後,就甩袖而去了。
葉卓然目送著那趙尚書忿忿不平的背影,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正想到後邊找少帝問些事兒,可卻先被司馬鄴給拉到了一旁。
“葉幼卿,你可別告訴我昨晚上又一宿沒睡!”司馬鄴真要被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氣死了。
“怎麼了?天又沒塌下來,幹嘛這副表情?”這差事又沒落到他頭上,在這兒哀戚個什麼勁兒?
“你還真是一點沒聽啊?”司馬鄴拍了拍額頭,實在頭疼。
“反正聽與不聽都得照禮部的那些大臣們的意思行事,不聽還能省點煩心事呢。”葉卓然無所謂地抬頭看了一眼天,忽而話不應題道:“今天的天氣倒是不錯。”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司馬鄴無語。
“稍安勿躁啦,”葉卓然擺了擺手:“這浪了兩天,衙門裏還囤了一些雜事等我回去處理呢,這每天大事沒有,屁事兒不少。這回當了這接待使後,可有的忙了。”
“你可別指望我啊,後天我可就要到江東巡查了。”司馬鄴一覺不對勁,便立馬斬斷了苗頭。
“老子什麼時候指望過你了?!”葉卓然覺得被人這麼一再嫌棄,實在是有些心累。“我先回去了,啥時候去江東了再告訴一聲。”
司馬鄴笑道:“怎麼,你還想給我送行啊?”
“我好放鞭炮慶祝啊!”葉卓然朝著他翻了個極大的白眼,隨之就拂袖下了台階。
——
走到宣陽門的時候,車夫已在一旁等候多時了。
“走吧。”葉卓然登上車轅,正探身走進車裏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一個不速之客,而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被他給帶進了他寬大的懷抱之中。
宣陽門口人來人往的,葉卓然並不想在此引起騷動,便沒出太大動靜,隻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你放開我!”
少帝都給了她半天的時間回去準備了,這還有半天的時間,這廝怎麼就先上門了?
還有那車夫是怎麼回事?一個大活人鑽進轎子裏也不會注意嗎?
“小點聲,外麵的人會聽到的。”齊昭將她摟在懷中,俯身貼在她耳旁,輕咬著她的耳廓,聲音低柔魅惑。
“你大爺的!”葉卓然壓抑著怒氣,鳳眸微眯,咬牙切齒道。
“卿卿方才在朝上居然無視我,這讓我很是不快呢。”齊昭用長指卷了她一縷發絲,放置鼻間輕嗅著,瀲灩多情的眸子裏注了幾分迷醉。
“卿你大爺!”被他這麼曖昧地叫著,葉卓然瞬間覺得頭皮都快炸了!
老天爺啊,就算她不學無術了點,也不該降下這麼個莫名其妙的人下來懲罰她吧?
“知道你們的陛下是怎麼安排的嗎?”齊昭也不介意她的粗口,放下她的發絲後,菲薄的唇又落在了她的頸邊輕輕磨著。
“老子不想知道!”感覺到她所坐的地方正有一硬物戳著她時,卓然連動都不敢動了,隻能跟座雕像似地僵僵坐著。
她葉卓然打從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像此刻這般憋屈過!
“陛下說,讓你貼身陪著我。”齊昭唇角微揚,如墨一般的瞳仁裏倒映著她明媚的側臉。
“齊昭,你知道假傳聖意、輕薄朝廷命官得服什麼樣的刑罰嗎?”葉卓然真的是無語了,她也就破壞了他一次好事,昨晚上也受過教訓了,就不能放過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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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然(哀求):老於,我叫你大爺行了吧?趕緊把這妖孽攆走!
某歸(挑眉):怎麼感覺你在罵我?
齊大爺(一把拉走某然):卿卿,你明明說過我才是大爺的!
某然:老於,你還想再次被河蟹嗎?!
ps:為了配合齊大爺的行動,我也是很膽戰心驚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