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悄悄的流逝而去了,轉眼已經到了白芙蓉最不喜歡的夏天,再過些日子又要迎來暑假了,外婆帶著弟弟杜明亮去了諸暨老家給外公掃墓做周年,家裏隻剩下爸爸媽媽和白芙蓉三個人。
期末考試之前杜明亮是要趕回來考試的,媽媽囑咐白芙蓉要及早想好給弟弟補課的內容,必須讓弟弟考出一個好成績來。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弟弟杜明亮的成績一直都不是很好,始終在八十分上下徘徊,白芙蓉就算是再有能耐,這件事也是沒有辦法可以想的,這學習的事情必須要當事人自己能夠記得進去,要不然神仙也是很難下手的,除非可以去代考,除此之外實在是無能為力。
不過,多教一些,多說一些,總比不說要來得好,白芙蓉也就隻能盡自己的力量多作些努力罷了。
依據弟弟各方麵所表現出來的狀況,白芙蓉已經給他想好了出路,隻是前一次的時候被媽媽完全給否決了,但這一次她一定要讓這件事辦成,這對弟弟杜明亮和整個家庭都應該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可以去過他能夠掌握的日子,媽媽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總是看著弟弟,一輩子怨聲不斷的。
“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除非你可以給我五萬塊錢,那我就同意,否則你想也不用想。”
這天放學,白芙蓉原本是要去少年宮排練一個舞蹈劇的,就在快下課的時候突然接到少年宮老師打來的電話,說是今天少年宮停電,排練隻能延後了。
在學校大門口的門房間接了電話,白芙蓉慢吞吞地放下電話走回教室,今天這麼早回家,爸爸媽媽且正巧都休息,他們兩個人一般都是麵對麵大眼瞪小眼,基本互相不說話的,原本還有外婆和弟弟杜明亮在一邊,媽媽的注意力一般不會落到白芙蓉的身上,因為她很少有需要媽媽再操心的事情。
今天卻完全不同了,家裏隻有爸爸媽媽和白芙蓉三個人,媽媽的矛頭不指想自己那才叫出怪了呢!
路過操場,白芙蓉還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可偏巧今天操場裏很少有人在那裏逗留,隻有一個班級的小朋友在他們老師的引領下進行隊列操的排練。
隊列操舊隊列操吧,反正總比什麼也沒有要強,那個班級的孩子大約都是一年級剛進學校不久的學生,一個個在那裏站得筆挺,老師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做得那叫一個認真,這種態度在四五年級的學生身上是不太看得到的,特別是五年級,升上五年級之後,大家都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是學校裏的老大哥老大姐了,那些小弟弟小妹妹們根本就不放在他們的眼裏,誰都認為自己該是有資本炫耀一下,拽一把的時候了,所以每天都會趾高氣昂地擺擺譜,顯示一下自己的個性。
看了那麼一段時間,那些小孩子來來回回做著那幾個很無聊的動作,白芙蓉隻能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慢吞吞的往教室方向走去。
教室裏早已空空如也,隻有白芙蓉的那個書包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她歸來。
背起書包,白芙蓉按照慣例用鑰匙鎖了教室的門,教室的門一共有三把鑰匙,一把在桂根娣那裏,一把在勞動委員那裏,還有一把就給了白芙蓉保管,以便應急的時候不會出現尷尬的局麵,之所以每天都要鎖門,那是為了預防早晨有學生會提早來教室裏抄別人的作業。
不過,白芙蓉知道,這種事情堵是堵不住的,他或她不會做作業就隻能去問別人,每天都是需要問的,開始的時候別人還會有那份好心耐心地給做些解釋,可是時間久了就難說了。
本來就是的嘛,同樣的一個問題你如果隻需解釋一次或者兩次,那麼當然是有這個耐心的,然而上次剛說過的這次又讓你說,如此這般這麼很多次下來,試問一下,誰還會有這份耐性和好意?
通常在那樣的情況下是說的人無奈,聽的人也覺得非常的難受,倒還不如直接甩過一本早已做好的作業本,這樣可謂是兩全其美各得其所的事情。
白芙蓉磨磨蹭蹭地一路走回家,誰知剛上樓就站在家門口不會動了,房門裏麵傳出來的爭吵聲讓她進退兩難,隻能默默地站在那裏屏息靜聽。
好在白芙蓉走路一向都是悄無聲息的,要不,這一場爭吵的內容他就聽不到了。
不是白芙蓉喜歡聽見爸爸媽媽的爭吵,自是作為一個女兒,對於長期不和的父母總是關心的,對於他們不和的原因當然也是充滿了好奇的,平時不方便去問,現在既然讓自己給撞上了,那自然是不容錯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