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侯歎口氣說道:“魔門處在十萬大山,每次圍剿魔門,都會引發萬獸潮。要不是萬獸潮,我早已經平定魔門。”
宋楚拱手道:“如今鎮南軍覆滅,在下深受皇恩,必須馬上回京向皇上稟報軍情。”
鎮南軍都沒了,宋楚這個監軍自然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宋楚在惋惜鎮南軍的同時,不由得想起了二皇子。二皇子曾經說過,當自己回京城的時候便奉上聖靈血。想起聖靈血,宋楚恨不得馬上飛回京城。
望山侯點頭,宋楚如今是該回京了。
宋楚又問道:“侯爺,公主到哪裏去了?”
宋楚一回營,就立即前往丹陽公主的軍帳,可是軍帳早已物是人非,軍帳裏沒有公主,隻有幾個瞌睡的純爺們漢子。
望山侯微微皺眉道:“狀元公留下的神魂印記破碎,公主得知後便離開了。至於去向……在下就不知道了。”
宋楚無奈,隻能等到回京再打探丹陽公主的消息了。
望山侯立即讓人為宋楚準備快馬,送別宋楚前說道:“狀元公回到京城,還望跟皇上說明我天南軍的苦處,不是不救,是根本無法救鎮南軍啊!”
“侯爺放心,宋楚必定如實向皇上稟報。”
“架!”宋楚跨馬催鞭,馬蹄飛奔中揚起一陣塵土消失在遠方。
鎮南軍不是普通的軍隊,雖然戰力極弱,可是每一個軍兵背後都有一些世家門閥的影子啊!如今鎮南軍覆滅,恐怕整個天漢都要掀起滔天巨浪。
京城如今也是風雲詭異,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啊!宋楚想起聖靈血,雖然二皇子未必可信,可是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宋楚高高揚起馬鞭,一路不停的奔馳。
“嘶嘶嘶……噗通……”
宋楚腳點馬背淩空躍起,一個翻身飛轉落到地上。宋楚的坐騎已經是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倒在地上,一雙疲倦的馬眼中流出汗淚。
宋楚長歎一聲,自己光顧著趕路了,一路上也是思緒萬千,就是馬鞭飛揚,沒想到坐騎已經是疲勞過度給累的倒下了。馬眼流淚這是累到極致的表現,宋楚輕拍馬頸,“兄弟啊,你也不容易啊,休息會自己走吧,別讓人再捉住了。”
沒有了坐騎,宋楚也不能停下。宋楚隻能用自己的一雙肉腳趕路,希望能碰上個小鎮買上一匹駿馬。
青山古路,宋楚已經走了兩個時辰,路上連個人影也沒有。
“鈴鈴鈴鈴……”
後麵傳來馬鈴聲。宋楚回頭不由的露出一絲笑容,遠遠的看到一支馬隊。馬隊前麵一杆大旗迎風招展,大旗上一個大大的“韓”字,馬隊前後都是精騎護衛,中間是紅蓋的馬車,馬車下麵還跟著幾個伺候的丫鬟。
韓家?好大的排場啊!宋楚來到天南便聽說過江南韓家的名號。天漢中間一條大江分割南北,天漢分為九州,京城在江北五州的中心,江南四州分別是瀘州,揚州、淮洲、川州。江南四州最大的閥門世家便是陳、韓、葉、江四家。
如今宋楚已經來到淮洲,淮洲正是韓家的地盤,看後麵馬隊的排場已經就是韓家的馬隊了。
馬隊來到近前,宋楚整整衣衫,一副儒雅的笑容掛在臉上,問道:“在下宋楚,敢問這可是韓家的馬隊。”
有求於人自然要恭敬一些,宋楚彬彬有禮的做出一個標準的儒生模樣。
“籲……”
馬隊前的護衛拉住韁繩,傲居馬上看著宋楚微微皺眉問道:“不錯,這是韓家的馬隊。”
宋楚笑道:“在下是今年殿試狀元宋楚,要趕回京城,路上坐騎勞累致死,我這裏有些銀錢,不知能不能買你們一匹馬。”
宋楚這次可謂是麵麵俱到了,先是點出自己的身份,嗯,狀元啊!老子是皇上的公務人員。再就是拿出銀錢,老子雖然是皇上的人,可是也不會白要你們的馬,這是花錢買的。
宋楚是麵麵俱到了,就是別人未必肯給麵子啊!比如,眼前的護衛就是很不給麵子。護衛嗤笑一聲,說道:“哈哈,你是狀元?我還是狀元呢。讓開路!”
宋楚一愣,人家不信自己的身份啊。宋楚沒有生氣,依舊笑道:“嗬嗬,我的確是金科狀元,我這裏有憑證……”
宋楚還沒說完,護衛不耐煩的喝道:“你是不是狀元我們不管,馬是不能賣的,走開,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韓家的確有資格俯視殿試狀元,江南四大世家又怎麼會把一個京城的狀元放在眼裏。
宋楚笑的有點僵了,老子是好話說盡,你是油鹽不進啊!真是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