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許完了,我該回去了。”
“告訴我名字。”
也許是月色太好,吳妙不覺得很反感,也沒有想過他有什麼企圖。
名字?她想起一個遙遠的名字,慢慢閉上眼睛,“名字啊,我最不喜歡被人問起名字了,我都不知道我該叫什麼名字。”
劉末隻是低頭一笑,說:“那我以後怎麼叫你?”
她歎了口氣,“叫我吳妙吧。”
“是真名嗎?”
吳妙沒有回答他,走到了人群裏,劉末也不追,隻是癡癡的看她走的方向。
等劉末到家裏,兩位哥哥和老爺子已經在家裏等他了。
“又去哪了?軍營裏一天都不見人。”劉老爺子失望的看著他,就算他做的再好又怎樣?
因為今天皇帝的決定,大家氣氛嚴肅。
皇帝給他們家指婚,長幼有序,老大劉海終於定了婚約,定的是林太傅之女。
一文一武本來是見好事,何況這林子涵賢德之名在外,是長媳最好的人選。
可惜劉勇在朝中本就刻意躲開林太傅,怕黃帝對他有猜疑之心,誰知,黃帝竟許了這麼個婚姻,劉勇真是如履薄冰。
“老七,你去調查那個女的,有什麼結果嗎?”
聽到老三的提問,劉末又想起那個奇女子,今天還救了他一命。
至於調查,她能有什麼問題嗎?她美麗迷人,趙昔迷戀她很正常。
“老七?”
劉末回過神來,把之前的事情想了一下,說:“那女子是沒什麼問題,就是趙昔迷戀她,金屋藏嬌罷了。”
劉景定定的看著他,好似把他看穿似的,這個最小的弟弟也是最聰明的,從小學什麼都比別人快,但是對情感方麵又太遲鈍了,怕是要吃虧的。
“父親,我覺得此女不簡單,趙昔把她當寶似的。”劉韓一副屌兒啷當的樣子,但也說出了劉景心中的疑惑。
“四弟說對了,我也疑惑不解,這趙昔去趟江南,瑞王的遺腹子沒找著帶回了個女娃,這侯爺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平時趙侯爺可是出了明的嚴厲。”
劉老爺子接過劉景給的茶,喝了一口,“這皇上也是反常,趙家辦事不力,竟也沒怪罪下來,皇上是我看著長大的,但這幾年越發不明白他想什麼。”所謂伴君如伴虎,聖心難測,這幾年劉家不好過了。
“莫不是這趙家已經找到人了,隻是把人藏起來,這女子不過是趙家使的障眼法罷了?”老爺子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老七,好好盯著趙家,要是皇上密密見過誰,那可能就是那個遺腹子了。可要切記,不可分心!”
收到父親的任務,劉末拱手就出了門。
看著他的背影,劉景深思不語。
“老三,家裏喜事將近,你大哥就要回來了,邊關不能沒有人,讓老七去吧。”
最了解兒子的不就是父親?劉景點點頭,又聽劉勇說,“老四,那個趙家住的女子,我想見見,你尋個機會,把人綁了,帶來見我。不可暴露你的身份,我就是見一麵,然後人還是要放回去,切不可傷人。”
“是。”
初夏,京城開始炎熱了,周循一身深紫長衣,亭亭立在吳妙的房間。
此刻吳妙睡的正香,周循南下辦事,想起她在吳家最親的哥哥,他帶回一些消息,要說與她聽。
誰知道她睡得如此的早,周循隻好放下江南帶來的蜜餞。
正在周循查看院子情況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喊。
“誰?”阿正大叫一聲,向周循襲來,周循身子一側,躲過阿正的劍。
阿冰也聞聲趕來,兩人和周循打了起來。
吳妙驚覺而起,連忙拔出身邊的劍,衝出門。
是周循!
“住手。”
聽到吳妙的聲音,阿正和阿冰連忙收回劍,回到吳妙身邊。
“姑娘?”
阿冰擋到吳妙前麵,疑惑的問。
“你們都出去吧,他是我一個朋友。”
阿冰和阿正看著那銀色麵具,有點不放心,但是世子說過對她要唯命是從,再不放心也隻能三步一回頭的看著。
姑娘對那人微微一笑,那人站的筆直,從背後看竟能看的出風姿綽約,阿冰覺得自己很荒謬。
姑娘年紀雖小,但很是威嚴,他們又知道她的身份,哪能不敢從命?
關好門,吳妙開口:“來就來,弄的動靜這麼大,這不像你的風格。”
“是我大意了,竟不知道你身邊有比等高手。”
她也不敢低估阿正的身手。
吳妙看到桌上的蜜餞,問:“就為了給我帶這個?”她心裏一暖。
“我這兩個月都在江南,你哥哥的生意做的不錯,他對外宣稱你生病,放到尼姑庵裏,估計過段時間就會說你久病不治了。”
這麼多年吳妙還是了解吳岩的,既然他們兄妹緣分已盡,那他就沒必要再給她退路了,吳妙不可能再姓吳了。
“意料之中。”
吳妙再看他這一身衣服,他應該是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平時見他都是一身夜行衣。
他這一身深紫色衣服,用料講究,合身的衣服讓人一下子看出他的身形。
他這麼沒有防備?
“你不會穿這身鑽狗洞吧?”
“你還別說,你這個狗洞挖的真不錯,要不是過去知道你留的信號,還真不能找到。”
吳妙自信一笑。
“周循,你是出什麼事了嗎?”他平時是很謹慎的人,怎麼會出今晚這樣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