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欲言又止,索性懶得說。
海大春嗬嗬笑道:“怎麼著?你要打我?我好怕喲,你來,來打我,來嘛!”
說完往前走了幾步,將臉側過去對著張揚,指著自己臉蛋滿是譏諷的笑著。
如果早知如此,張揚就不止在病房好言相勸他海大春,就應該直接了當的對他人格進行侮辱,這才解氣!
一個人絲毫沒有自知之明,幾斤幾兩的本事都沒就敢如此肆無忌憚,倒是張揚遇到的傻逼中最拔尖的一類。
早在海大春進醫院第二天,張揚就聽說過這實習醫生的醜聞。
不說對於病患的消極態度個人私生活也是亂的一塌糊塗。
所以張揚早前看見他親自負責車禍傷員的時候,也就自然而然的搶了過來。
海大春在人民醫院,雖然才來沒多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好事者撞見有意透露,聽說這家夥包養了一個車模,每天都會約著出去吃大餐。
然後工作的時候也不跟同事交好,甚至對於同期進醫院的實習生,更是臭臉相對,說起來,對於張揚,他海大春這個態度,都算是很給麵子了。
張揚知道他背景不一般,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態是懶得過多理會的。
但可惜這家夥還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類型,典型的就一沒事找事,待著東西就不放手,就算現在看著張揚臉上明顯袒露出來的怒意,他仍舊是沒有忌憚半分。
海大春變本加厲,拉了拉身邊劉醫生的衣袖,嘖嘖道:“劉醫生,你看到了吧?就這麼一個玩意兒,也能和你平起平坐,你覺得他醫術如何?”
劉醫生臉色不變,淡然說了句:“張醫生雖然年輕,但是之前孟市長的父親,卻是他親手挽救的,這是事實啊,海大春,你還真別不信。”
海大春譏笑道:“市長的爹?他媽的這難道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張揚冷哼一聲,“孟老爺子可是軍區退役的老幹部,你說這話,真不怕死?”
“喲嗬,你威脅我?張揚,別怪我有話直說,老子就是看不起你這種靠運氣和馬屁上位的東西,你老老實實當個鴕鳥混個飯碗不行?你搶我病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本事有多大?”
海大春咄咄逼人,絲毫不收斂,眼神充斥著鄙夷,“我呸!真你麻痹當你是天才了?”
張揚輕聲笑了笑,看了眼劉醫生之後隻是說了一句話:“今天有的忙,可別被其他醫院搶了風頭。”
劉醫生點點頭,沒多話,提成醫藥箱就跟著張揚身後。
海大春冷笑一聲,緊隨其後的眼神陰暗不明。
救護車,警車,擔架,便攜醫療設備,算是統統都按部就班。
但是傷者還在不斷的運輸,傷勢輕的意識清醒的,大多隻是留在救治區簡單處理下就行。
然後需要立刻施救的,臨時治療後也得送往醫院,就張揚在場的這十來分鍾內,已經先後又斷氣了兩人。
這絕對堪稱秦城有史以來最大的車禍事故了。
海大春手忙腳亂,但是大部分傷者需要處理傷口或是包紮診斷,都沒他的份。
他隻是火急火燎的來回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跑。
沒一會,張揚就發現醫生群體裏麵,出現了一起爭執。
而矛盾的製造人,還是他海大春。
一位滿身染血的醫生指著海大春的鼻子破口大罵:“哪裏來的愣頭青?不會做就別添亂,威脅我?你算個什麼東西?滾遠點!”
海大春沒有一點做錯事的悔意,嘴角泛著冷意,“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來救人的,關你卵事?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是個愣頭青了?嗯?”
“你滾不滾?真是丟咱醫生的臉麵,你看看這位傷員,明明已經翻白眼了,很明顯就是車禍導致擠壓的內傷,得趕緊送去醫院急救。穿個白大褂你就是醫生了?哪裏混進來的貨,這是什麼場合?你真行啊,耽誤醫務人員不說,去給他腿上的那幾個刮傷塗塗塗,塗個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