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後去牢底坐穿,既然小爺都說了,肯定這夥人就他娘的不是啥好東西了。
去牢裏修身養性也好,不對,養性倒是可以有,至於修身,估計難了。
難在哪裏?有小弟問了,老蜈蚣自然毫無保留,笑意濃鬱。
按照老蜈蚣壞壞的嘴臉來說,那牢裏麵,可是有不少彪形大漢每天寂寞如斯啊!
彪子這身板,撿肥皂估計是不在話下,勉強能撐個幾天幾夜。
不過那平頭阿喪,看起來人模狗樣還能齜牙咬人的架勢,無非都是花架子。
連老蜈蚣都看得出來,這種貨色最是外強中幹,頂破天進去給那些大老爺們摧殘了幾小時,就得哭爹喊娘。
門外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張揚心情大好,對張主任使了個眼色,對方不知情況,傻愣愣的問道:“怎麼了?我被你坑成這樣,你還要落井下石?”
“是我落井下石?你自己去找那女人偷情,染了一身病,到頭來怪我不提前知會你注意自己腰下那杆槍咯?”
張主任皮笑肉不笑,冷哼一聲不再搭腔。
張揚轉眼看向那渾身布滿青紫色斑點的二哥。
整場爭鬥下來,這個人幾乎都置身事外,算是可憐又“無辜”。
張揚也猜不透為什麼小黑蛇會對這家夥出手。
但是先前明明白白的看清了他頭頂有元氣泄露而出。
這說明……
張揚突然掃視了下十餘個裝著奇珍的盒子。
拍賣會上的有十件,不多不少,還多幾件應該是阿喪他們之前弄到手的。
價值都幾乎算不低,但奇怪的是,這群人文物古玩不去盜,怎麼就偏偏朝著藥材下手?
最搞笑的是,其中一個幹癟癟的雪蓮,還缺了幾片花瓣,看上去全無靈氣可言。
難道是這二哥,偷腥抹了把嘴?
張揚旋即笑看著阿喪,指著那缺了幾瓣的雪蓮,問道:“這怎麼回事?你那二哥是不是下過嘴?”
阿喪膽戰心驚的抬頭看了眼,緊接著點頭如啄米,“是的是的,二哥最近拉肚子,這雪蓮是之前在一老板那過手來的,本來打算一起給老大送過去清點,但二哥平常也好這口,說珍貴藥材價值不菲,看一眼心裏都高興,嚐一口,那滋味更是……更是……嗯……”
也許是顧忌後話有點滑稽可笑,阿喪那凶神惡煞的五官看上去更是有種哭笑不得的醜態。
“阿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彪子雖然靠著牆,但是沒蹲下去,隻是雙手抱胸一直不服氣,但卻不得不服個軟,他有自知之明。
但是見阿喪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一般的作態,饒是彪子這樣的火爆脾氣在被製衡的條件下,也是快忍不住了。
阿喪沒理會彪子,怯懦的望著張揚,泫然欲泣,“我很無奈啊,大爺,大哥……我不想做這些事,都是二哥他,他……逼我的啊!不要送我去局裏好不好,我那裏有案底,如果去了,我……”
阿喪這會才見機行事,吐露心聲。
之前沒人注意到張揚說要將他們送局裏去時,他那副慘白麵容幾乎是刹那間出現。
“夠了。”張揚沉聲一句,“你識趣的話,就好好表現,先去打盆水來。老蜈蚣,你派幾個人盯著,別讓他溜了。”
阿喪嬉皮笑臉的抹了把臉,起身點頭哈腰,“不敢不敢,今天見識了大哥你的雄風,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了,不敢勞煩各位爺爺,我這就去。這就去……”
老蜈蚣嗤笑道:“不麻煩,我們別的本事不大,逮人算是一流!”
張揚笑而不語,然後讓老蜈蚣借幾個人,將這些東西全部打包,他要帶走。
至於這個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