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幕,絕非偶然。
張揚分明就是肉體凡胎活生生的一個人,為何阿喪大力投擲而出的鐵棒,擊打在他身上卻猶如撞壁?
不單單是小玫無法理解,阿喪本人,更是感覺夜空裏似乎閃出了一道霹靂,直擊自己心頭。
阿喪很會隨機應變,見情況不妙自然要想到後路。
他立刻給旁邊的人高馬大的彪子甩了個眼色,要不咱還是跑路?
彪子心領神會,麵上有怒色。他雙拳不由得攥緊起來,二哥還在這,喪失了行動能力,眼看就要真正掛彩。
在這種緊要光頭,臨陣退縮豈非無義?
彪子重情義不假,阿喪雖說是個蛇鼠兩端的貨色,但是該講哥們義氣他還是會講。
不過真到了身死關頭,阿喪更加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小命要緊。
不是說真不敢和他彪子撕破臉皮,反正二哥看樣子要死不死的,他若是轉頭拿著東西跑路,那也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大不了……
阿喪眼珠轉動,笑出聲音,“小子,你有能耐就把我身邊這位大塊頭幹趴下,如果沒這本事,就乖乖從哪裏來滾哪裏去,怎麼樣?”
彪子眉頭一皺,卻沒有說話,他雖然對阿喪小有成見,但是畢竟上頭還有一個掌握他們生殺大權的龍頭大哥。
所以諒他阿喪也不敢做出什麼背信棄義之事。
不過玩弄心計,無可厚非,阿喪瞥了眼隻剩一口氣臉色都已經蒼白到駭人的二哥。
“二哥,能說話嗎?”阿喪麵無表情問候了一句。
而他口中的二哥,雙眼無神,從表情猙獰已經到了有氣無力幾近虛脫的地步。
阿喪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道:“彪子,你也看到了,不能再耽誤了,你和小玫一起上,然後搜這小子身,救了二哥立刻去找老大。”
彪子瞪了眼阿喪,冷笑道:“你怎麼不上?”
阿喪指著自己,一臉茫然,“彪子,你不會不知道,我這個人偷奸耍滑頭還行,手上功夫可一手捏不死隻雞啊!”
彪子冷哼一聲,看向張揚,突然吼道:“解藥拿出來!”
張揚扯了扯嘴,點頭道:“這個不難,而且……這人不是我害的,不關我事,不過我倒是可以救他,前提你們把拍賣會的十件拍賣品,全部交出來。”
“放屁!”阿喪直接回決,轉而衝彪子督促一聲:“還不快上?幹他娘的啊!”
彪子擼起袖管,眯眼和張揚身前不遠的小玫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張揚見狀,哀歎道:“何必?”
小玫再度抬頭,捏緊匕首,鋒芒直指張揚,“三聲之內,不給解藥斷你雙手。”
張揚笑著伸出雙手,自顧看了看,來回覆手,不假思索道:“這雙手可是我的飯碗啊,我說小……姐,你怎動不動威脅人呢?”
聽著這聲似乎故意將小姐兩字拉長音的話,小玫從偷襲張揚到現在,臉上終於有了怒色。
“你再說一次,誰是小姐?”
“你不是小姐嗎?奇怪了哈,難不成是……姑娘?”
“找死!”
小玫正要出手,左側山道上,汽車鳴笛聲響徹。
遠光燈照射下,一個老頭佝僂的身影趕忙閃至黑暗處隱蔽起來。
緊接著,張揚就看到一人,還是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