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民看不見任何異常,隻知道自己的兒子兒媳都還處於危難之中沒有醒來。
心裏哪裏能不急?
但是見張揚回過頭那幅緊張模樣,他也知道輕重,隻能聽從立刻就要折返。
可惜那絕戶煞實在是凶橫無匹,就在張揚眼皮子底下,直接從畫中掠了出來,直線衝奔至孟懷民方向!
“混蛋,你敢?!”張揚暴喝一聲。
不說二話的揮轉病氣氣兵,讓氣兵率先抵擋一陣,旋即竭力提供體內的元力做加持,讓浩然正氣化形的那一絲光線,能夠有機可乘給絕戶煞一個致命打擊。
本想著就算沒有摧枯拉朽,好歹也能重傷一二,但是那絕戶煞實在是遠遠超出張揚的意料之外。
就在孟懷民身體還沒有出門去的時候,絕戶煞頃刻間就得衝撞至市長的後背!
情急之下,張揚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對方得逞,要是市長也在對方氣急敗壞下出了意外,這孟家三口,他如何交代?
體內氣急翻滾,本就少的可憐的氣運也翻不出什麼浪花,隻是五髒六腑都因為過度使用能力導致氣機不穩。
張揚喉嚨一癢,猛然咳嗽起來。
捂住嘴巴的他驅使氣兵以及浩然正氣,終於是趕在了孟懷民被攻擊之前!
爭分奪秒!
不可謂不是千鈞一發!
張揚半彎著身子,喘息陣陣。但是他笑了。
雖然沒有直接滅殺掉絕戶煞,當然張揚也沒有那個野心能篤定自己能力已經這麼變態。
不過好在絕戶煞被正氣全力一擊之後,終於有被擊潰的跡象。
絕戶煞瞬間逃遁回畫像之中,隱而不發,知道不出來便就有所依仗,所以這個對手還是算比較警惕的,知道見好就收。
而且張揚幾乎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必須要修養元氣才能有力可施。
但此刻陳艾青和孟江可是還沒有醒來。而且陳艾青頭上盤旋的那道煞氣光柱,仍然還在。
“孟市長,不是讓您在門口等著嗎?”
聽張揚開口,孟懷民雖然還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他當然不知道剛才險些自己就得被絕戶煞擊中,那後果張揚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此刻若不是見張揚滿頭大汗的吃力模樣,孟懷民恐怕也不會赧顏笑著說:“楊醫生,我實在不放心裏麵的情況,所以還是進來了,是不是讓你為難了?那東西……”
張揚擺了擺手,隨即轉身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孟江,“孟哥他倒是沒什麼,興許隻是被那煞氣影響昏厥過去,絕戶煞隻是針對女子,可以讓女人無法生育,所以你們的這個仇家,如果不是深仇大恨,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同時我想說,孟叔叔,那人的本事可不算小了,你能想起來曾經得罪過什麼人嗎?一旦要徹底根除嫂子身上的煞氣,那就不能是治標不治本。”
孟懷民苦笑道:“我每天會麵的人很多很多,和我政見不合,或是和我誌趣不投卻來往頗多的那些人裏麵,對我意見大的說出來也是一大把,但要挑出極個別明顯對我抱有仇視的,一時半會還真沒印象。”
張揚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如果是深仇大恨,您也不會沒有絲毫印象,那麼也許是嫂子,或是孟哥……”
言多必失,張揚心裏也有個尺度,並沒有當著孟懷民的麵將心裏的話全部說出來。
他隻是過來替他們解決難題,而且當下也利用了那細微浩然正氣委以鎮壓畫像,以防對手再度趁虛而入。
不過這終歸隻是臨時手段,陳艾青身上的煞不徹底根除,那麼孟家便一日不得安寧。
當下孟懷民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雖然看不到煞氣,但是孟江就那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饒是他心如止水,也難在這麼長時間孟江不醒來的情況下一點不心慌。
“楊醫生,我兒子?”孟懷民直接開門見山。
“放心,孟哥真沒事,現在的問題在嫂子身上,我已經盡力壓製住此間的煞,但隻能起到一個暫時的作用,具體還需要找到下煞之人,然後將氣徹底打壓!”
張揚沉吸一口氣,轉而蹲下身子拍了拍孟江。
孟江還是人事不省。
迫不得已下,張揚又需要從孟江口中得知他是否得罪過什麼人,所以為數不多的氣機也就再度憐惜的挪出了一點,注入孟江身體。
“艾青……”
渾渾噩噩間,孟江恍惚睜開眼睛。
睜開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張熟悉的人畜無害帶著淺笑的年輕臉龐。
“楊醫生?我妻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