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最為可怕以及不可估量的,便正就是黑色之氣,代表厄運災難病痛的“煞”。
不怪張揚這個行內人大驚小怪,他覺得已經沒時間耽誤下去了。
本來之前一聲尖叫便就不同尋常,加之現在孟江的不出聲以及剛才看見的迅速移動著的黑影。
這一切如何能叫張揚保持一定的冷靜?
“孟叔,沒時間考慮了!”張揚趕忙又催促了一聲。
陷入糾結的孟懷民苦歎一聲,對著房間喊了句:“孟江?艾青?你們聽得到嗎?”
自然是沒人回聲。
孟懷民一臉苦澀,眉頭擰成川字型,半晌不等張揚繼續說話,便用手將自己的臉緊緊捂住,從上往下狠狠地一抹。
臉色有點變形的孟懷民,苦笑道:“楊醫生,實不相瞞,我不能答應叫警察。”
張揚立刻問道:“為什麼?孟哥他……”
孟懷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家暫時的情況,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警察來了的話,我會很被動,不過你放心,我並不是心裏有鬼什麼的,孟懷民雖然是本市市長,但是從來沒做過徇私舞弊的勾當,加上家裏額外的生意往來向來見得光的,從公道二字來說,更加從沒做過什麼虧心事,隻不過當下確實不太方便。我也不好跟楊醫生你解釋。”
張揚臉色陰晴不定,還沒開口,孟懷民繼續拾起鑰匙,苦笑道:“楊醫生,我們抓緊先把門打開,等清楚艾青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再從長計議也不遲。”
說出這般話的孟懷民,倒是不可謂不沉著冷靜。
隻不過這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敢情還沒自己這麼一個外人擔心孟江兩口子呢?張揚心裏一陣腹誹。
不過也由不得這麼多了,畢竟他也清楚,自己不過是個外人,就算是幫忙過來給別墅女主人治療病痛,那也隻是一個客人身份罷了。
他張揚如何在孟懷民麵前指手畫腳?就算是之前救過孟老爺子那也不例外,一碼歸一碼。
而且張揚更是發現了孟懷民的神色並不太好看。
當下便也沒過多去糾結什麼,趕緊配合孟懷民將鑰匙重新收集起來,一來二去,好不容易才把門給打開。
緊張萬分的張揚,就在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立刻呆滯原地!
那是……
隻見,奢華的裝飾房間內,一張潔白床單上躺著先前上了樓休息的陳艾青,一動不動。
不過這倒是正常情況,離奇的是後一步進來的孟江,結結實實仰倒在地板上,可謂紋絲不動!
張揚趕緊小跑過去,推攘著孟江的身體,邊大聲喊道:“孟哥,孟哥?”
情急之下張揚動用了能力,查看孟江頭頂上是否有心裏不希望的東西出現。
索性,並沒有那道烏青透著黑色的氣柱。
隻不過當張揚下意識的去看床上安靜閉眼,臉色如常氣若幽蘭的陳艾青時候——
又是一道類似晴天霹靂的震驚!
先前發現的那道烏青氣柱,本來隻是一道類似於手指的大小,而其下的正氣卻有小手臂的規格。
但是現在不同了!
陳艾青頭頂的那道正氣正以肉眼可見的趨勢逐漸縮小,就像是黑暗中的燭光被微風一點點的吹拂,繼而熄滅!
更讓張揚感到驚愕的,便是不止是正氣光柱逐漸縮減,正氣之上的煞氣同樣,正以一種緩慢卻能辨別到的趨勢,一點點的積攢能量,逐漸擴大!
這算是物極必反麼?
沒道理啊!張揚短暫的思緒片刻,瞬間動用浩然氣決將這間房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
果不其然……
就在目光停留在床頭一幅抽象壁畫的時候,張揚瞬間眼睛一亮。
“孟叔,孟市長!”
被張揚一驚一乍的喊回過神來的孟懷民,沒有繼續去呼喚自己的兒子孟江。
一臉詫異的隨著張揚所伸出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問道:“楊醫生,怎麼了?”
張揚忙道:“那幅畫,那幅畫怎麼來的?!”
“畫?”
孟懷民都沒思考,直接問道:“楊醫生,畫有問題?”
張揚臉上和動作上沒有任何表示,語氣卻十分急躁,“如果不出所料,這幅畫就是突破口。我有把握,但是我需要知道這幅畫的來源,還希望孟叔你告訴我。”
張揚自然是發現那畫中有古怪,隻不過當下沒有急切去觀察,隻是發現了有點不尋常。
畫是死物,通常來說不會有什麼東西,是會讓擁有天運子傳承的張揚察覺到危險氣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