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薄薄地透明的物質,忽然就在她的眼前,露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漩渦。
原來,這就是封印的裂縫。
雙眼一閉,柒月就感覺自己整個人像一道光似的,被包裹在一個柔和的泡泡裏。
等她和小昊站穩住身子的時候,她才慢慢睜大了雙眼。
“這就是荒域嗎?”柒月難以置信地張望著四周。
看樣子和九州大陸的森林沒什麼區別,可是周圍的樹枝、樹幹卻長得很高、很壯。
看起來年份很久遠的樣子。
不知道這是荒域現在屬於什麼紀元呢?
聽老頭子和大魔頭所說,荒域並不是像九州大陸那樣頻繁地改朝換代。
這裏是凶獸與人族拚命廝殺的地方,隻有一個時代或者紀元來這麼大致的籠統。
“嗷……嗷。”一聲恐怖的獸叫,忽然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響起。
嚇得小昊立刻抱緊了柒月,連大氣都不敢喘出來。
“小昊,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柒月一麵安慰他,一麵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
她手上的匕首,正是季流蘇送給她的那柄紫玉鑲嵌的帶毒兵器。
“你們倆都別出聲,如果驚擾了凶獸,即便我們把它殺死,也會引來其他凶獸的圍困。當務之急,就是趕快離開這裏。”彥北跟在她身後,緩慢開口道。
柒月雖然沒有見過凶獸,也沒有跟凶獸戰鬥過。
不過她並不懼怕,隻是感到了一絲緊張和興奮。
她馬上就要迎來自己的新生與奮鬥,別提有多開心了。
恰好,老頭子和天魔族神君從封印地裂縫出來的那一刻,他們的身後,果斷消失了一層透明狀的東西。
而在九州大陸上的夜空裏,卻是突然飛起了一塊大石頭,立刻修補在了那個漩渦裏。
本來它的體積很大,但在它落入漩渦以後。
它就慢慢縮小了體積,填補了那塊漩渦。
漸漸地血霧消失,封印的裂縫,也將不複存在。
後來,有奇人異士見到這一幕,紛紛感到驚奇,可又算不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隻能被史官記載為天有異象,戰火四起,天下諸國大亂。
“月兒,你走了嗎?”季流蘇在血霧消散的那瞬間,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像斷了線一樣,死氣沉沉,鬱悶的一發不可收拾。
她都沒有好好補償她,她就跟自己失去了聯係。
這有生之年,她怕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別太傷心,她有自己的選擇,我相信她的能力,可以悟出一條屬於她自己的大道,說不定她還能開辟出自己的天外天。”靳雲辭修煉的法門,終究是跟他們不一樣。
他追求的東西,隻是健身和變成絕頂高手而已。
不像柒月和老頭子那樣,有自己的大道和悟力。
他隱約覺得自己的時代就要到來,到那時,他就可以和季流蘇一起坐看雲起、從而袖手天下。
“我身為她的娘親,我怎麼能不擔心,不過你可有查出當年到底是誰冒充你,算計我們娘倆的?”季流蘇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個性,所以,她現在特別憤恨那個當初傷了她一命,害得她要抱著柒月跳崖的男子。
要不是因為這個,她們娘倆怎麼會分別這麼長,還隻能相處半個月,從此不複相見。
這打擊讓她直到現在,或許永久,都難以平複。
靳雲辭站在她的身後,雙眼淡漠地閃過一絲異色。“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木師兄。”
“木師叔,沒想到他心腸這麼歹毒,把我算計的這麼毒辣。”季流蘇怒火滔天地勾了勾唇。
木師叔,嗬嗬,一個表裏不一的混蛋。
好,很好,她一定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放心,本王很快就會為你們母女出一口惡氣的。”靳雲辭比季流蘇更加憎恨木師兄,是他……都是他,讓他平白無故地傷心了這麼多年。
讓他失去了看著柒月長大的機會,讓季流蘇承受到了那麼大的痛苦和仇恨。
他心裏焉能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