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倪幻青是如何製作麻醉這種神奇的藥物,但徐露白知道,這種藥物有多麼珍貴,至少太醫苑的老家夥們,沒有一個人能開發出這種神奇的東西。
如果沒有曼陀羅,之前的拔去火毒,他將承受蝕心鑽骨之痛。
“對不起,倪姑娘。”徐露白微微一禮,真誠地向倪幻青道歉。
“剛剛那個是曼陀羅,這是雞血藤——”倪幻青仿佛沒聽到徐露白的道歉,兀自在介紹著四周的盆栽。
“為什麼叫雞血藤呢?”徐露白低下頭,仔細打量著盆栽裏的植物,一臉好奇。
毫不起眼的一棵植物,吝嗇地伸出幾片嫩綠的葉子,雖然葉子不多,卻顯得生機盎然。
倪幻青淺淺一笑,伸出袖長白皙的手,月牙般的指甲在雞血藤的主杆上輕輕一劃,先前隻是一道淺淺的白色傷口,不一會竟如人一般,流露出嫣紅的血液。
“好奇特啊。”徐露白張開嘴,一臉不可置信。
他對中醫中藥也有所涉獵,但從未見過這等奇異的東西。
“別小看這汁液,有大用處。”倪幻青變戲法般,手上拿著一個精巧的白玉瓷瓶,正小心地盛放著滴落的嫣紅血液。
“這有什麼作用呢?”看到倪幻青一臉小心的樣子,徐露白忍不住問道。
“這個呀,好處多的呢,若是你受傷了,隻要在上麵抹一點,便不會留下疤痕。”倪幻青一邊收集著紅色液體,一邊解釋道。
“這個是蛹仙草。”倪幻青指了指一株奇異的草,竟是從蟲子的軀體裏鑽出的,倔強地伸出金黃色的軀幹。
“這個是金線蛇……”若不是倪幻青指示,徐露白還真難發現,躺在紙條上,隻有一根線那麼長的一條小蛇。
倪幻青一邊介紹,一邊用小鏟子,小心地施肥,栽培,她的神態十分專注,仿佛對待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一樣。
徐露白低頭看著她,雖然倪幻青的一張臉長得非常普通,但那副專注的樣子,眉宇間那股淡淡出塵的氣質,讓他不知不覺迷陷其中。
以他的身份,天下的極品美女都是見多了,也見慣了,但很少有這種讓他能靜下心來,仔細品鑒的。
忽然間,一顰一笑,仿佛有一根線,將他的心髒牢牢連在了一起。
“今晚吃過晚飯後,你稍微休息下,我們要出門一趟。”倪幻青修剪完最後一根枝葉,放下剪刀,輕聲說道。
“出門?去做什麼,出診嗎?”徐露白一愣,沒誠想他這個藥童,不光要做雜物,居然晚上也還要工作。
這個老板是不是太會壓榨了?
“不,去采藥。”倪幻青抿嘴一笑。
“采藥,采藥不是白天的嗎?為什麼要晚上呢?”徐露白一臉不解。
按照慣例,血狂獅的人會在晚上固定時間向他彙報情況的,他可不想半夜山更,去荒郊野外采草藥。
多無趣啊。
“有一種藥必須要在晚上采,而且必須要你幫助才可以。”倪幻青忽而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