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慵懶地照射在寧城上空,整個城市都有一股暖洋洋的懶意。
自從十六年前,前朝崩,新皇以淩厲手段登基,大肆屠戮前朝餘孽,更甚者,新皇登基那年,舉國屠戮未滿一周歲的女嬰。血腥一直延續,直至十多年過去,整個國都才漸漸恢複了繁榮和平定,昔日的仇恨和血腥仿佛已經遠去。
秦家——寧城最著名也最富有的家族,當家人秦天逸在朝任太子太傅一職,地位不低,不過秦家延續到他這一脈,卻單薄的很,隻有秦昊一個子嗣。
“你這個逆子,我今天非打斷你的腿不可。”平日裏溫和儒雅的太子太傅,此時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抓著一塊木板,“劈裏啪啦”地朝著趴在凳子上的年輕人後背砸去。
年輕人趴著,後背光/裸著,木板打上去,立刻泛起了一陣陣紅潮,不過年輕人一點都不喊疼,眉毛隻是輕輕一攢,唇角還掛著一抹娟狂的笑。
不就是打砸人家的鋪子,順便調戲了白家的小妹妹,以秦家在寧城的地位,還有誰招惹不起來的?老爹就是太迂腐了,整天顧忌著他那可憐的名聲,要知道,這世道權利比名聲好用多了。
“爹,您年歲也大了,不宜傷筋動骨,五十板子您也打了,氣也該消了吧。”秦昊見老爺子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就笑嘻嘻地說道。老爺子的板子雖然打得凶猛,但對秦昊來說並不算什麼,用老爺子的話來說,誰叫他皮糙肉厚呢。
“逆子,從今天開始,不需你踏出秦家半步,給我把《周禮。寶氏》抄三遍,記住,別指望下人給你抄。”老頭子扔了手中的戒木,平複了一口氣,氣衝衝地吼道。
“爹,那還不如讓您多打幾百下呢。”秦昊揚揚眉,不滿地喊道。
“休想,平日裏就是對你缺乏了管教,以至於連最基本的禮儀、德操都沒有!有子如此,是老夫一輩子的恥辱!”和兒子說話,秦天逸一口火氣就下不來。
“抄就抄。”秦昊不甘不願地說道,反正從小罰抄的也多了,大不了等老爺子氣消了,再出去瀟灑也不遲。
“你年紀也不小了,本來還想給找個正經人家,好好收住你這個野性子,可惜……”秦天逸撫了撫胡須,有些惋惜地說道。
他聽好朋友陶老提起過一個女孩子,也曾去看過,那女孩容貌雖然不是絕美,但也絕不難看,特別是一雙眼睛,清澈無比,有這樣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心靈也應是純澈如淨吧。
平凡、溫婉,或許也隻有這樣的女孩,才可以製住他家這個“逆子”。
“你說藥鋪子那個醜丫頭,想都別想,我怎麼會喜歡她?”秦昊也聽說過此事,當即不屑地說道。憑那個醜丫頭,想攀上秦家這個門第,癡心妄想吧,再說,他就算娶親,也要娶一個漂亮的,比如白家那個水靈丫頭。
那個醜丫頭,才不要呢。
“醜丫頭?就你這德性,人家會看上你才怪!”看了自家兒子一副癖性,老頭子的火氣又上來了,操起一旁剛放下的戒木,啪的一下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