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如夏千古若曇花
世間變化滄海似粒沙
聞離歌夜舞酒灑
何以附庸風雅
——《今生等你一次回眸》金莎
立夏時節,宮中有宴會,我琢磨著按翠玉的方法試一次。可是薛柳這小公主又不安生了,非要吵鬧著去看南疆進貢而來的翠鳥,太後也是很有童心了,便叫我們幾個小姑娘結伴而去。我隻好隨著她們去看那什麼南疆翠鳥。禦花園有三重門,重重門內景致皆不同,每每走過一重門,倒也很有趣味。可彼時的我哪有什麼興致,一心隻想著我那美人少年。許是因為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的緣故,我們一行人走的好好的,到也不知為何被我跟丟了。對,我跟丟了,若是我認路也罷,可巧,我確實不認路。隻待在那二重門裏瞎轉悠,我著實走不出去,隻好等著遇到宮人帶我出去。
那花園的小路曲曲折折,我也不知是走到了哪一方的宮牆下,便停了下來。可巧,我心心念念的少年也在那宮牆之下像是在抬頭看那嫩綠的枝椏,又好像是在瞧著這一方天空。我當時拚命壓下心中的忐忑,用我此生最溫良乖巧的模樣去麵對他。
“小哥哥,我與宮人走散,迷路了,此刻出不去這院子。你能帶我出去嗎?”那少年轉過身來看我,眼睛裏的光影影綽綽,他的聲音清清淺淺,說話的時候像是微風吹過路旁的含笑花。“自是可以,隻是不知你要去何處?”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歪著頭瞧了他一眼,翠玉說我這一雙眼睛好看的勝過一切的景致,我也覺得,畢竟從前胡鬧的時候,對象哪怕是薛揚安,我隻要做出服軟的樣子瞧他幾眼,他也生不起氣來。可眼前這少年明顯不同,他隻關注著我的答案“安懿宮”上。
“不知小哥哥如何稱呼?”他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我知道他是誰,可我現在要裝作我不知道的樣子啊。“我是薛臨安,是……皇七子。”他的語氣有一絲顫,不知為何,我的鼻頭也有一絲泛酸。但我還是要以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原來是七哥哥啊,按照輩分,柳柳叫我一聲姐姐,我是要叫你一聲七哥哥的。那我以後叫你一聲七哥哥好不好?”他應該是以為我是從某個封地而來的郡主,並沒有多驚訝。看起來倒好像對我的稱呼很滿意,嘴角到也掩不住有了一絲笑意。到了安懿宮的正宮門口,他轉身要走之時,我告訴他:“七哥哥,你可要記好了,我叫魏寒雨,取自古詩‘朝來寒雨晚來風’。”聽到了這話,他好像極其驚訝,那雙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還有一絲別的東西。可惜,我當日並未看出那一絲別的。若是我早日看出,會剁了某些人也不一定。
我在安懿宮內看著他離去,到好像失了魂在想著什麼一樣,我當時歡喜過甚,倒也為覺察出有何不對。之後,我便以好友的身份常在入宮的時候去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