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正午,正是西單人潮喧湧的時候。因為上班族隻有一個小時吃飯的時間,步伐或是飲嚼稍微慢了一點,就得遲到。輕則沒領導看到,僥幸過關,重則被領導一頓痛批。
你奸,你老板比你更奸。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老板的掌握之下,可你卻還沾沾自喜,暗自偷笑。
一樣的環境,一樣的黑暗,絲毫都沒有改變什麼。
在西單巴黎老佛爺百貨裏……
肖靜文道:“這就是他的頭?”
任格道:“雖說你沒教我,但我知道你們蛇組織下殺手後,一定會把對方的頭給割下來。”
隻見肖靜文手上拿著一顆人頭,眉骨中心有一個彈孔。血液都被洗了去,故而看的很清楚。沒錯,這正是邢鵬飛的人頭。
肖靜文道:“我們的衛星有一個小時不知道你在哪裏。就算那天你跳進十裏河裏,我們都能看清你的一舉一動。能說明一下嗎?”
任格輕笑道:“看來長期生活在北京二環以內的人,絕對想不到四環外的信號有多麼的差。”
肖靜文皺了皺眉頭,雙腿又一摩擦,絲襪‘咯噔’的響了一聲。
任格接著道:“無線網卡在二、三環有好幾兆的速度,可一過四環就隻有幾KB。你們的風雲二號跟移動公司的衛星如出一轍,當然看不到我。”
肖靜文道:“那聲音,聲音總該有吧。可聲音都聽不到你的。”
任格道:“平房!我在小武基橋以東展開的狙殺,那裏一帶全是村落平房,連手機都沒信號。”
肖靜文不再複言,是真是假,心中早有數。
忽然,旁邊的的工作人員說道:“肖姐,是邢鵬飛的。人頭裏血液的DNA與我們在十裏河中采集到的血液DNA相符。”
肖靜文露出了陰月搬的笑容。
她相信了。
她高興的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屋內本就無一扇窗戶,大門又禁閉。飄起的煙蒂散之不去,彌漫在屋內。
“咳””咳”任格被嗆了幾下。由於帶著口罩,咳出來的氣沒有散出,又被嘴巴吸了回去。
肖靜文道:“你不抽煙?”
任格道:“本來是抽的,但現在的情況想抽都不能抽了。”
肖靜文吐了一個煙圈,然後呼出一口氣,把眼圈吹散了。
她道:“誰說煙戒不了?把嘴巴割掉不就行了嗎。”
任格笑道:“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你們。”
肖靜文的喜與怒總是停留的特別短,幾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她把煙夾在手上,道:“大家不都是為了錢!既然錢已到手,至於被別人做了什麼,要是換做是我肯定不會在意的。”
任格道:“區區一張嘴巴而已,我從來沒當它是我自己的。”
肖靜文在笑。
任格接著道:“邢鵬飛已死,我的任務完成了。我是留還是走?”
肖靜文道:“我們的任務就像睡遍天下的男人一樣,是做不完的。”
任格道:“下一個是什麼任務?”
肖靜文神情飄了起來,很是得意,道:“全國的同行都想知道我們蛇組織的一個秘密,你知道是什麼嗎?”
任格搖頭。
肖靜文的眼神忽又定了起來,道:“那就是我們在押運毒品的時候,是怎麼悄然無息過掉一道又一道安檢口的。”
任格聽的很仔細,眼神裏仿佛有怒氣,道:“毒品害死了多少人?”
肖靜文道:“是他們主動找的我們,我們可沒強買強賣。”
任格道:“那你們的毒品是從哪來的?”
肖靜文起身道:“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你下一個任務就是運送六百斤可卡.因到廣州惠州。”
任格道:“我的職業是殺人,不是運送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