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嚇得臉都白了,正要喊救命,洛瞬息拿著匕首在她食指上一劃。
“嘶——”指間被他劃出了一道口子,花不語皺緊了眉。
洛瞬息收起匕首,又從胸口掏出一個小瓶子來,他將瓶口對準花不語的傷口,然後用力一捏,傷口立即溢出大滴大滴的鮮血,落進小瓶子裏。
花不語又痛又驚,看著他將自己的血悉數裝進瓶子裏,既困惑又憤怒。
過了一會兒,洛瞬息終於放開了她。他將小瓶子蓋緊,收好。
花不語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卻礙於自身形象和當下的形式,努力克製著。
洛瞬息收好瓶子,又取出另一個瓶子。
花不語再次張大了嘴巴,正要質問他還想玩什麼花樣,手卻下意識地往身後藏。
洛瞬息打開瓶蓋,然後再次拉過她的手,將瓶裏的液體倒在她的傷口上。
那液體淋在傷口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花不語痛得齜牙。
待到瓶裏的液體倒盡,洛瞬息將瓶子隨手往地上一丟,再次掏出一塊手帕來。他拎著手帕的衣角,用力一甩,手帕展開,而後小心翼翼地為花不語包紮好傷口。
看著他一氣嗬成的動作,花不語不由得安靜下來。不一會兒,他已為她包紮好了傷口。
她低頭看著食指上厚厚的布,是一塊珍珠白的手帕,上麵繡了一朵白蓮,十分精巧雅致。
她忽然想起華裳樂坊的事情,不自在地說道:“華裳樂坊的事情,對不住了。”
“你在為本王感到不平?”洛瞬息的聲音不輕不重地在她頭頂響起。
花不語渾身一顫,移開視線,“才沒有呢!我隻是對付華裳心存感激!”
她眼底的慌亂撞進他的眼裏,他的心跟著亂了。如果可以,他真想趁現在把她劫走。
“你放心吧,本王的人本王自己會救。”他的語氣淡淡的,花不語卻知道,他是抱有十足的信心的。
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叫喊:“不好啦,又起風啦!”
緊接著,外麵又是一片漆黑。
這一次的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四周很快又恢複了明亮。
洛瞬息已沒了蹤影。
馬車內空落落的,花不語心裏有一些複雜的情緒,像是什麼東西堵在心口,不痛快極了。
洛子彥一夜沒合眼,心情十分激動。
他雖已納了兩位妃子,但是一來因為不喜歡,二來她們隻是側妃。那時候他也尚且隻是皇子,而納側妃無需行大典。
宮女們早已為他穿戴整齊,正紅九龍飛天袍,頭頂二龍戲珠赤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
天空已經破曉。
洛子彥端坐在桌旁,不由得感到緊張。
李公公看了一眼他悄然握緊的雙手,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皇上,娘娘快要到了。”
他這一說,洛子彥更是緊張不已,額頭冒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手心微涼。
他抽了抽嘴角,“朕知道。”
蘇姑姑樂嗬嗬地說道:“老奴一直看著皇上長大,如今皇上立後,如願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老奴真是為皇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