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端倪(1 / 2)

距張晴的生日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這期間華江市的整個太子圈裏傳的沸沸揚揚,都知道書記千金張晴有個戀人在華江市檢察院反貪局工作,以訛傳訛,最後顧三焱成了張晴的未婚夫,相傳春節就要結婚了,但是雙方沒有人出來辟謠,所以大家都認為這是真的。

於是關於傳達錢進強的案子辦案情況時,反貪局的一幹人等都在小會議室聚齊了。

“顧一吻,行啊,你小子不哼不哈的把書記千金勾搭上了”。張明遠酸溜溜的說道。自打那晚上起,顧三焱的名字就被改成顧一吻了,以紀念那深情的一吻。

於是這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紛紛要求顧三焱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吃喜糖等等都出來了。

“大家都別聽外麵胡傳,那是謠言,我是清白的,我在這裏正式辟謠啦”。顧三焱不得不站起來宣講一番,但是大家都不信,還不如不說呢,搞得顧三焱很無語,要是有這事也好啊,偏偏自己是冤枉的,自那晚起,他再也沒見過張晴,更沒有聯係過。

“好了,大家靜一靜,開會了”。曹雯開口說道。不一會,張文康和各個副局長都到齊了,開始傳達上級對錢進強案子的處理意見。

不出所料,錢進強的案子被省高院指定其他地市法院異地審理,華江市檢察院在限期內將案子移交指定法院所在地的人民檢察院。這是省高院做出的決定,這也標誌著圍繞錢進強案子的審理法院各方所做的博弈告一段落。

聽到這裏,顧三焱覺得錢進強活命的機會不是那麼大了,畢竟涉案金額加起來將近五千萬了,雖然大部分追回了,可是這麼大的金額,在建國以來實屬罕見。

這個時候他不由想起了錢謹歌,那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孩,小小年紀就將失去父親,這是誰造的孽呢,是自己嗎?自己的心裏是不是該有點愧疚感。

顧三焱呆呆的想著,不由想起來自己第一天報到時也是在這裏,也是在這間會議室裏。猛地抬頭看到了牆上的那一副墨竹不見了,又轉身看了看四麵的牆壁,也沒有掛著,原來的地方空空如也,隻留下一顆釘子在牆上,仿佛在嘲笑著顧三焱的後知後覺。

開完會後,顧三焱跟著曹雯回了辦公室。

“曹局,會議室那幅墨菊哪兒去了?”

“墨菊?”

“就是會議室以前掛著的那幅話,畫的全是竹子”。

“哦,那幅破畫啊,不知道,早就看它不順眼了,收走更好”。

“破畫,曹局,你知道那幅畫值多少錢嗎?”

“值錢,就那破畫還值錢啊?”

“那幅畫是當代一個著名的畫家畫的,現在市場價至少值二十萬”。 “二十萬?三焱,你沒發燒吧”。

“真的,雖然我不知道那幅畫是真是假,但是我認得那幅畫上的章是真的,你想啊,誰會拿自己的章蓋在別人的畫上,那不是砸自己的牌子嗎?”

“你怎麼知道那個章是真的?”

“那個畫畫的人名叫誠玄子,是我太師父的一個朋友,我小時候在我太師父那裏見過他,他告訴過我,說他的章有個暗記,看他的畫是不是真的,首先就看他的章,誠玄子的玄下麵的一點是不會超過橫杠的,那天我第一次來上班時,就在會議室看到了那幅畫,我清楚的記得那個點是沒有過橫杠的”。

聽完顧三焱的話,曹雯呆呆的好久沒有說話,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三焱,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突然記起來,那幅畫是去年的時候溫慶洲檢察長貢獻出來的,當初省裏要來檢查咱們檢察院硬件建設情況,為了布置會議室,溫慶洲就拿出了自己收藏的一幅畫,但是好像檢查完也沒有拿回去,但是現在怎麼不見了呢,這事辦公室肯定知道”。

“你是說,他有可能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那麼既然不知道,那麼先前收藏的時候就不可能是自己買的,如果是自己收藏的,又知道價值,怎麼會一直掛在會議室達一年之久呢,所以這幅畫很有可能是別人送的,但是送畫的人根本沒有說明這幅畫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