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三焱推開曹雯的門時,張明遠正好拿著審訊記錄準備告辭。
“張哥好”。
“三焱回來了,都好利索了吧,怎麼不多休息幾天”。
“沒事了”。
顧三焱和張明遠寒暄著,兩個家夥居然把上司給忘了,還是張明遠意識到的早,趕緊和曹雯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坐吧,培訓的怎麼樣?有收獲嗎?”曹雯給顧三焱倒了杯咖啡,他自己放了一塊糖。
“還行吧,其他的沒什麼,就是遇到一個詠春門的高手,學了幾手武功”。顧三焱很自得的說。
“哦!那有時間我們切磋一下,看看是你的詠春拳厲害,還是我的跆拳道厲害”。曹雯喝了口咖啡笑吟吟的說道。
“那還是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
曹雯一邊攪動杯裏的咖啡一邊看著顧三焱,室內隻剩下了金屬勺子和精致瓷杯的碰撞聲。
“剛才聽說錢進強的案子要結了?”顧三焱想了一下說道。
“對,你不是看到了嗎?張明遠剛才就是來彙報審訊的所有材料,準備提起公訴了”。
“曹局,你覺得錢進強還有什麼沒交代的嗎,我怎麼覺得錢進強還有東西沒有吐出來呢,這樣除了黃黑子那八十萬外剩下的隻能以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定罪,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比受賄的量刑力度輕多了,而且我總感覺錢進強是受了什麼人的指點或者……”
“你說的對,但是沒有證據,而且上麵也打招呼了,這個案子到此為止,不要深究了”。
“上麵?哪個上麵?”
“給我打招呼的是溫慶洲,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不是我們檢察係統的人,有可能是市委市府的人,但是是誰這就不好說了”。
“那就這樣算了?要不我們再審一次看看最後的效果如何,估計明天可能就要移交到看守所等待開庭了”。
“可是,這沒有秘密可言,張明遠是溫慶洲的人,你說我們今晚再審的話有可能不被溫慶洲知道嗎,雖然我可以不理他,但是畢竟他是副檢察長,很多事還是不能撕破臉皮的,在華江市檢察院就我們兩個人,力量太過薄弱了”。
“曹局,你說的不錯,但是我覺得我們該賭一下,現在不是還沒有結案嗎?今晚是最後的機會,還是審錢進強,我感覺他嘴裏還有大東西,明天天亮之前能出來結果就行了,成與不成,就當最後一次審訊吧”。
“你有多大把握?”曹雯有點意動。
“沒有把握,隻是感覺”。
曹雯沒有說話,但是攪動咖啡的勺子慢了下來,這個決心比較難下,如果審出來東西,溫慶洲這個老家夥肯定無話可說,但是心裏肯定就記上仇了,如果審不出來東西,那麼溫慶洲可就有話說了。
“這樣吧,你先出去,我給文檢彙報一下,聽聽他的意見”。
“好,待會見”。於是顧三焱又回到了幾個人共用的辦公室,張明遠不在,隻有大劉和陸臣安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半個小時過後,曹雯電話叫顧三焱到她辦公室去一趟。
“文檢說可行,但是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讓我們陷入被動,本來我們在這裏的力量就薄弱,如果再被邊緣化的話,以後就沒辦法開展工作了”。曹雯有點憂心的說道。
“我知道,我有數,對了,把程謹娘家的地址給我,我下午去接錢謹歌,今晚審錢進強能用得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