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勳,你到底知不知道,讓威斯敏斯特大主教主持婚禮是什麼概念?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這麼拖泥帶水、猶猶豫豫,一點都不像你!”穆天擎往前一步,手抓起莫奕勳的衣領,“莫奕勳,婚禮會在新年以後舉行,你自己看著辦,還要不要流年,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穆天擎的臉不斷地靠近莫奕勳,說出的話幾乎就要咬牙切齒,“莫奕勳,我有時候真是搞不懂你!可是,現在我也不想懂!我隻是最後一次警告你,隻要是威斯敏斯特大主教主持的婚禮,絕對不可以離婚!這是權威!隻要我跟流年過了這個關卡,未來如何就不是我說了算了!你懂不懂!別說流年和我,就連整個穆家都沒辦法說一句話!過得開心,或者不開心,也要咬著牙過一輩子!”
莫奕勳的眉頭緊皺著聽穆天擎的話一句比一句要殘忍,“除非……死了。”
“我知道了。”莫奕勳掙開穆天擎的手,“好好照顧她。”
“莫奕勳!”穆天擎叫住已經走了幾步遠的莫奕勳,“別用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敷衍流年對你的用心!你到底明不明白,流年為什麼這麼多年仍然死心眼地一心往裏鑽?哪怕明知道你會傷害她,還是往裏鑽,寧可把自己護得全身是刺,可是剝開了刺,她骨子裏都刻著你的名字?你到底知不知道為什麼?”
莫奕勳沉默不語,腳下的步子一滯,穆天擎的話已經到耳邊,“對流年來說,這麼堅持,隻有一個理由,因為那是你!因為那是你莫奕勳,不是別人!你懂不懂?嗯?”
“穆天擎,你有沒有聽過,刺蝟在過冬的時候需要相互取暖,但是又怕彼此靠得太近會被刺傷,所以不得不保持距離?”莫奕勳的聲音帶著微微起伏的聲線,像是某一根弦被扣了一下,緊跟著的餘弦發出淡淡的微微的餘震。
“現在的我們就像是兩隻刺蝟,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想要為她拔掉所有的刺,可是我發現,在我拔掉之前,還有敵人沒有消滅,所以,我必須留著這些刺,先將她刺得遠遠的不敢靠近我,然後再武裝起來對付敵人……”莫奕勳長籲了一口氣,“隻有嚇退了敵人,我才能保證,哪怕我沒有了刺,她也能安全無虞。”
“莫奕勳……”
“嗬,你不會明白的!”莫奕勳的步子往前進了一步,“好好照顧她,我怕自己靠得太近,又忍不住地想要關心她,我想,刺痛了她一次,就隻要這一次。我不想刺得不夠深,讓她回味起來,牽扯著疼。”
穆天擎看著莫奕勳走的遠了,這才轉過身往病房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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