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南宮權的手快勢地捂住天妍的唇瓣,“這話可別亂說。”
穆天擎看著也覺得溫馨,“天妍,你呀就別鬧南宮權了,你這麼唬著他,早晚有一天,他要被你嚇出心髒病來!”
“什麼心髒病?”穆老公爵和露絲夫人一進門就聽到了穆天擎這句話,穆老公爵走上來,拍了兩下穆天擎的肩膀,“你們剛剛再說什麼呢?!”
“沒什麼啦,”天妍被南宮權攙扶著坐到輪椅上,“哥鬧我呢!”
流年抬頭看了眼穆老公爵,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穆老公爵,之前穆老公爵一直都在駐美國大使館,難得在逢年的時候過來一家人聚聚,委實很難得。
“你就是流年啊?”穆老公爵將目光定在流年的身上,她穿了一件寬鬆的絨線長衫,精致纖細的脖頸上圍著一條白色的絨毛圍巾,漂亮的卷發垂在肩膀上,配上水靈靈的眼眸,整個人看起來都特別的賞心悅目。
流年的美跟歐米米不同,歐米米屬於那種一眼看過去十足驚豔的,而流年的美是經得住看得。很是讓人歡喜的容貌。
“穆伯伯好。”流年手心有些冒汗,雖然被穆天擎握著,可是還是覺得微微地發顫。
“還叫我伯伯?”穆老公爵回頭看了一眼露絲夫人,滿臉都對著和藹的笑。穆老公爵並不顯老,這一笑,看起來更具魅力。
穆天擎的手攬過流年的肩頭,曖昧地湊到耳邊,“叫爸!”
“爸爸。”流年含羞地低下頭,感覺有種第一次見家長的窘促。
露絲夫人挽著穆老公爵,一臉的幸福,“你就別為難流年了,這不是嘴生嗎?熟了就該改口了!”
“也是也是,是我太急了。這不是第一次見兒媳婦兒最笨麼?”穆老公爵極其地疼愛妻子,露絲夫人這麼一說,他竟然也老頑童似的賣起了乖,讓流年不免覺得有點大跌眼鏡。
入席以後,穆老公爵還刻意地改用生澀的中文跟流年攀談,雖然流年英文不錯,可是穆老公爵堅持說這是對流年的尊重。
他多少也從露絲夫人的口中聽過關於穆天擎和流年的事情,對流年,他自然是滿意的很。不管是之前流年冒著危險去就在澳大利亞出使外交任務的穆天擎,或是為穆天擎一肩挑下那次賓館的事情,這些都讓穆老公爵對流年這個兒媳婦兒沒話講。
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穆老公爵忽然提起來重辦婚禮的事情,“天擎,你看著新年過了,再跟流年辦一次婚禮?當初我跟你露絲媽媽結婚的時候,還是請威斯敏斯特主教當的牧師!你們也補一次,可不能虧待了流年!”
叮——
穆天擎手上的刀叉在聽到穆老公爵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掉到桌子上,不小心碰到了碟子,發出輕輕的叮地一聲響,“爸媽,不用了吧?流年也不喜歡太鋪張……”
穆天擎沒有想到父親會忽然提起這件事情,因為之前的婚禮不是很鋪張,所以哪怕流年到最後反悔了,他都願意狠下心放她走。
可是威斯敏斯特大主教主持的婚禮,無異於在世人麵前坦誠布公地做出承諾和保證。這樣一來,別說是反悔,連說不的餘地都沒有。
“這怎麼是鋪張呢?”穆老公爵拿著餐巾掖了掖嘴角,堅持地說道,“就這麼定吧,年後,參加了你們的婚禮我也該去美國了。這事兒怎麼都得給流年一個安心,人家女孩子跟著你一輩子,不容易,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情,豈能隨隨便便的?”
“哦。”穆天擎整個人緊繃著,由著服務員給他換了一套新的餐具,看著坐在旁邊同樣一臉凝重的流年,他的心幕然空地了一塊,好像某一塊地方缺了點什麼,卻又怎麼都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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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以後,南宮權率先送穆老公爵、露絲夫人和天妍回家,穆天擎則借口想和流年獨處一下墊後地留了一會兒。
“天擎,你先去拿車,我去一趟洗手間。”流年跟穆天擎囑咐了一句,率先轉過身往右側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飲食太不均衡,剛剛隻不過喝了一杯紅酒,胃就鬧疼得厲害,總想吐可又吐不出來。
“流年,你不要緊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穆天擎皺著眉心疼地問,“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們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真的!”
流年的手摁在腹部,剛走過通往上麵的電梯,隻是匆忙往電梯裏掃了一眼,卻又適好撞上電梯合上時赫連俊祁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