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算了。”穆天擎無奈地歎了口氣,著手脫衣服。
流年一開始真沒覺得有哪裏不妥,直到穆天擎脫了西裝外套、繼而脫了襯衫、然後開始脫褲子.......
“等一下!”流年忽然出聲,“我轉過去你再脫!”
穆天擎強忍著笑,她果然沒看懂剛剛他的意思。
“好了。”穆天擎再說話的時候,已經躺回了床上。
流年想到剛才的場景有些臉紅心跳,“流年......”穆天擎朝流年伸出手。
“怎麼了?”流年下意識地問,穆天擎沒有回應流年才再尋思著找話題,“怎麼忽然從英國回來了,還感冒了?”
穆天擎咳了幾下,喉頭嘶啞,幹澀地吞了多少水都沒用。總感覺有什麼卡在喉管上,上不去下不來——炎症。
穆天擎很確定自己悲劇了,來往英國和本市那麼多次,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脆弱。
“水土不服。”穆天擎回答的很簡短,將流年所有的問題一帶而過。
“那個......天妍,還好吧?”流年實在不太會找話題聊,穆天擎聽她這麼一問臉色已經黑了大半。
最後,穆少終於妥協了。
他握住流年的手收緊,“我寧願你,問我好不好?”
流年尷尬地笑,將頭發繞到耳後,“那你......好不好?”
“不好。”
流年懵在那裏,無所適從。這讓她怎麼接話?
流年傻笑,最後隻得笨笨地看著穆天擎略顯得蒼白的臉,他低沉的聲音擾亂她的心智。
不,是迷惑!流年為他性感醇厚的聲音找了一個更好的犯罪用詞。
“流年......”穆天擎第二次叫她的時候,手肘撐在床上,支起身子,如刀刻一般俊毅的臉湊近流年漂亮的麵孔,他因為生病而帶著異乎於平時的氣息。
灼熱的呼吸席卷流年近乎於所有的理智,她呆愣在原地。看著穆天擎的臉不斷地靠近自己。
他的手掌摩挲著流年海藻般的卷發,修長的手指繞著發絲打著卷,黑亮的發在他骨節分明的指尖顯得特別地——魅惑。
穆天擎特別想對流年說一句,“給你一次推開我的機會。”可是終究沒開口。
因為他怕,這句話一旦說出口,流年的答案他沒有百分百的確定。
穆天擎的手從流年的發梢移到她的腰後,手腕一使力讓流年靠近他,低下頭,穆天擎的呼吸近在咫尺。
流年甚至能感覺到穆天擎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還有他微微發顫的手。
他的唇慢慢地接近流年,印上她的額頭,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