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婭·貝阿·埃裏克森 人們大愛的T台“王子”
國際·港台
作者:寒一一
文:筋疲力盡的弗萊婭閉眼躺在旅館的床上,把雙腿抬高搭在床架上休息;她在時裝周Chanel的拍攝現場,旁若無人地陷入沉思;弗萊婭和一臉燦爛微笑的艾瑞娜相擁在漆黑一片的夜總會裏,惟有一台錐燈從黑暗的背景裏像一把劍朝她們劈來……她的眼睛會放電,英挺的鼻子,厚厚的嘴唇,令人瞬間就想和她接吻……她不笑的時候的表情酷酷,一笑起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她就是弗萊婭·貝阿·埃裏克森,人們大愛的F王子。
她出道於2005年秋冬季,那時是Gemma Ward的全盛時期,也是娃娃臉時代的巔峰時期,而她的出現給了當時甜美的娃娃臉模特界注入了一股清泉,隨著娃娃臉時代消退,以她為首的中性風開始慢慢湧現起來。
她的獨特在於她的自我,不甜美嬌柔,一種篤定悠然的我行我素,低調的特立獨行。有時甚至是不因循守舊的反叛之心。你可以說她很懶散,穿衣也是如此,不求精致,隻要舒服,這舒服中也還是帶了幾分邋裏邋遢的隨便。
當她在首次為Chanel走秀,會不會想到,僅僅兩年之後,她會成為這個品牌的代言人呢?可是,正在當紅之時,她卻大膽拋棄固有形象,剪去一頭長發和厚厚的覆額劉海,取而代之的是一頭中性化的短發。
她依舊是個孩子。身體在瘋長,靈魂還停留在十八歲的時光裏。她說她有輕微的強迫症,每日裏發作,癢癢地,在骨頭裏。她的潔癖一般見之於每日早晨對衣櫥的整理。你知道,橡木櫃子裏的衣服,一件一件,顏色從紅到黃到藍,依次妥當平順地掛在衣架上,垂下來的部分須左右對稱;櫃子底下淺色的衣褲必須隻能在櫃子底下,它們不能爬上來,掛在衣櫥的上方。疊放齊整,就像商店裏裝幀初始的樣子。而她最喜歡的襪子,卷起來,要像個絲線球似的,躺在最下層的櫃子角落裏。
除此而外,還有每晚在浴盆裏投大量玫瑰花瓣,若是外出走秀,不能睡在家裏,也必須在包裏裝失了水分的玫瑰花瓣,倘若哪日沒有它,就總覺得有未了心願。同時,她的強迫症也見於她身上的紋身。她稱得上為紋身達人,身體之上能紋身的都不放過。右耳後是個虛線圓圈,右耳上刻著個十字架。脖子左側浮現的是Float,而後麵是實心倒三角,以前是空心倒三角。最明顯的當屬右手臂上刻著的“This Too Shall Pass”一切都會過去的,嗯,那是她的人生教條,而對應於右手臂後部是是“Serendipity is Life(Me)”。至於右側身的大閃電,右手手腕的“This World Tonight Is Mine世界今晚屬於我”,左手臂內側的左輪手槍,左手臂中間的Redemption救贖,左手手腕的是從大到小三個實心黃色圓以及下腹部:8字型,構成了紋身的一個小型博物館。
凡此種種表明著她的孩子氣,特立獨行,在青春期的伊始時期裏,瘋狂地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但這也透露著另一個訊息,她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她坦言自己不大有安全感,將自己包裹起來,對外界的抵禦包裹成一個完完全全的蝸牛殼。在秀場以及不定時地走在街頭,是她將自我展現的不多機遇。這種性格刻畫著她的神情——永遠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臉上掛著“非誠勿擾”。走起台步來漫不經心,全無搖曳生姿的美感。
每個出色的模特她都有屬於自己的走秀方式。而她走秀是很有特點的貓步。慢節奏,卻有種妖嬈的懶散美。雖中規中距,卻給人一種很穩的感覺。堅毅的眼神,略有不屑,還有五官輪廓鮮明的臉,勾畫出T台上一份明亮而獨特的美。然而生活中的她,褪卻秀場上的風情,轉身回來,安然地做著她自己——骷髏圍巾,帆布鞋,皮夾克,緊腿牛仔褲,千年不變的裝扮。她說這才是真正的她,真誠而不造作。
她希望三十歲之後的自己是一個眼神堅定的女子。在三十歲之前,她允許自己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種不安定的東西。但是,三十歲之後,這種神情,要逐漸失去。她要逐漸變成了神情平淡,眼神堅定的女子。總是微笑著,微笑無謂地看著身邊所有所有的一切。這是她在這個世界堅持那一個小自我所必須的。尤其是在那燈紅酒綠的秀場上,走著走著,就容易失掉了自己。
就這樣,這個來自北歐童話之國丹麥的她,眼神堅定,台步帥氣成為中性超模第一號代表人物。大牌秀場裏常常能看見她的影子。今年年初的整個時裝周裏,她穿著同一套衣服穿梭不同秀場,一條圍巾一件皮外套一條牛仔褲外加一雙球鞋,這就是她的全部裝扮了。在一派花蝴蝶、雌孔雀,好打扮喜張揚的模特界,她的毫不在乎是異類,蔚然成風。
采訪安排在Chanel秀場結束的時候,她從緊致的秀場神態裏鬆弛下來,有一點點小小的疲倦在眼睛裏,依舊是孩子氣,看見了我,臉上保持著一個微笑的弧度,我拋出去一係列的問題,本就不打算難為人家,因此略去了她作為同性戀的部分。她迷戀同性,在那個風起雲湧的時尚圈裏,這也不是罕見的不能告人的事情。她友好的真摯地回答著,一個一個,並不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