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記得在喪禮上她這個便宜大伯還是個腦滿腸肥的樣子,現在居然變得又黑又幹又瘦了。
“涴涴啊,我們終於找到你了啊”。
明疏才和他老婆抱在一起痛哭,就像是驚喜交加難以平複的激動。
然後又對著天上道:“二弟啊,我找到涴涴了,她沒有事啊,以後我和你嫂子肯定會照顧好她的,您在天堂上一定要保佑我們啊。”
照顧好?明涴涴想起原書中這大伯一家對這個女配的照顧,真是“照顧的好”。
明涴涴看著他們一家這樣的骨肉情深的樣子,也是頗為無語。
有一種叫做哭喪的職業,也不知道她這個便宜大伯是不是兼職做過。
明涴涴從他們一家身旁繞了過去,沒有做停留。
明疏才一家的哭聲立即就停頓了。
剛才看到他家這個心軟千金跟以前沒什麼不同啊,還是同樣的蠢,以及心腸軟。
連那普通朋友和剛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都幫,更不要說他們這些親人了。
明疏才立即就把之前明涴涴的逃離他們,看成了心軟千金蠢到極處的抽瘋,當做意外發生過去了。
怎麼現在按說,明涴涴那個小丫頭肯定是同樣紅著眼把他們拉起來啊,怎麼這樣沒有反應的就走過去了。
這和明疏才的認知不同啊。
那幾個軍人也是不解,雖然不知道這女孩和他們家衛少有什麼關係,可是剛才看來應該是一個不像是經曆過什麼大風的千金,有他們普遍不認同的心軟。
怎麼現在她正經親戚在這哭著跟她相認,她反而不搭理了?
明疏才的老婆徐來儀那張原本在末世前保養得當的臉此時也是皺紋遍布,像是缺水造成的麵皮很是鬆鬆塌塌的。
她大叫著去拉明涴涴:“涴涴啊,你怎麼能這樣啊,我們找你找了這麼多天,你見到我們連叫一聲都不叫,難道這末世來了,人就連起碼的良知和道德都沒了嗎?”
她不說道德和良知,明涴涴都不想搭理她。
回過頭來看著他們道:“你們要真是像是你們說的這樣念著親情,也不會在給我喝的牛奶裏放迷幻劑了,吧我弄暈後你們想做什麼?你們對自己的親侄女居然做出這樣連人都不是的事情來,還指望我現在能對你們怎麼樣,叫你們一聲大伯大媽?你們配嗎?”
明涴涴的話,讓明疏才和他老婆大驚,這個臭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徐來儀趕緊辯駁道:“涴涴,你誤會了啊,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但是我們絕沒有放什麼迷幻劑在你的牛奶裏,你不信的話,可以問你堂姐,我們把你和你堂姐當做一樣的親生女兒在疼的啊”。
徐來儀把明曦拉出來作證,哭的稀裏嘩啦,那就像是看到至親不能相認的痛苦。
明曦這個堂姐,在原書裏也沒有寫到過,連明涴涴都是個炮灰,這個堂姐沒什麼戲份。
所以明涴涴對明曦也就沒有了按照書中描寫過的人物來判斷人物的大致好壞。
明涴涴看到明曦的長相倒是楞了下,因為她很難把明曦和徐來儀這種狼外婆一樣的貴婦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