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教訓的是，下回一定注意。”
“知道你不容易，自己掙錢不說，還要看顧到紅花坊的人。工程是你們的施工隊在幹。繡品、衣衫、絹花都是你們的製衣車間出的。這回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占上一成足夠了，可不能隻看到自己的小家和小地盤。你不像我，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帶口的不容易啊！剛才說的那個茶葉生意，我回去選人。不許讓那幾個知道。真是的，我們大將軍府才是硬實力，他們幾個小兔崽子能幹成個屁！”
“已經知道了。各家出個代表，大家都是兄弟，有錢一起賺，有難一起當嘛。”
吳成無語，起身就要走。
王雪趕緊攔住：“大苗！趕緊給吳叔要個羊肉拌麵，半隻烤雞，一壺新茶。叔，這雞可是我特意留給您的，這個季節連個鳥毛都抓不到。還是我紅花坊人聰明，早早養了幾隻。連兔子都養了，前幾日下了小兔子。過年，咱們就有烤兔子吃了。您今個兒騎了馬，酒就算了，喝酒騎馬不安全。”
“哼！”吳成白了一眼王雪下樓吃飯去了，不吃白不吃，都是自家的東西。
有了銀兩，燕春樓各項工程進展很快，紅花坊的工匠這次可是大展神威，速度、效率、質量還有藝術氣息，算是千方百計，無所不用。小巧精致的廳堂和舞台，待到完工時，驚呆了所有人。
先是吃瓜群眾來看：“好美！”
再是股東設計師來看：“沒想到啊！他們幸虧沒有完全按照如花的畫來幹。否則，這樓沒這麼好看。”
還有行家裏手來看：“工藝一般，設計獨特，算是個中上水平。”
最後就是全城的有錢人來看：“這紅花坊的施工隊有些水平，咱家明年的庭院就讓他們來做。”
燕春樓未開張就火了一把。
“昨天燕春樓的花娘們在新造的台子上跳舞了。哎喲，粉腮桃花麵，眉心一點紅，黛眉烏發鬢，鵝頸纖腰軟。長紗舞，彩衣飛，花香繞，歌聲切。忽然，琴弦急，鼓聲擂，紗衣散。香肩露，藉臂搖，絲綢的胸衣，襯托著渾圓的胸部。轉過身去，美背大露。舞娘抬腿扭腰，大家就能看見她們纖細而勻襯的腿，在羅裙中忽隱忽現，美不勝收。隻不過就是一小會兒，聽說開業那天，會有完整的舞蹈出來。我已經買了一張門票。桃花姑娘還創作了新的歌曲。說實話，那些老曲聽得都膩味了，這次可以嚐個鮮。”
“你多少錢買的票？”
“看完就買了，優惠價二十個銅子。”
“今天已經漲到了五十個子。我趕緊出手買了一張。聽說不僅有歌舞，還有路家的雜技，尹家的口技。咱們一氣可以看好多種表演。這錢花得值。”
“桃花姑娘的新曲子，我可是聽了，十分動聽。可比以前她們唱的那些豔曲好聽多了。聽說是專門寫給吳成大統領的，以寄托他們兩人的情誼。”
“聽你們這一說，我也想去買張票。”
三人相攜而去，換個地方再說一遍。興慶府大大小小的餐館、酒樓，凡是人多的地方，尤其是男人多的地方，他們都去了個遍。效果顯著，慕名而來的男士一拔又一拔。樓裏的小表演就沒停過。門票一百張，開業前一周終於全賣了出去。當然，串場宣傳的三個吳成的手下，各有一兩銀子的獎勵。
開業當天中午，廳堂裏坐滿了客人。多是些文人雅士，富貴閑人。包括沈逸風的一眾狐朋狗友。這幾個王八蛋，起初讓他們買票順便在他們的圈子裏宣傳一下，結果被他們拒絕了。理由是，十幾個過氣花姐沒什麼看頭。
王雪隻不過讓那個彩蝶的徒弟，給他們這些鄉巴佬跳了段豔舞，就是那種一層層脫，隻留內衣的那種，王八蛋們就鼻流鮮血吵吵著要買人。這也就是分體泳衣的水平，就把他們給迷暈了。
王雪斷然拒絕，買人一行，買票可以，一張票五十個子，分文不讓。可他們卻每人拿了一兩銀子出來，要求娟子表演的時候，下麵的褲子再短些。果然色鬼不分年代，娟子現在穿的象牙色內褲，褲腿到大腿中部。他們希望到大腿根部。
娟子爽快得答應了，一場豔舞就賺了八兩好銀。小東家立馬把她的工資調高了兩成，又給了一兩銀子做獎勵。這次表演還不到位，回去再練練，包管這幫男人們全都拜倒在老娘的短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