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手信,將軍請看!”
宋義結果範增的布帛來,看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地說到:“莫非眼前這神仙真如項將軍所言,是個騙子?”
範增沉默不語!
“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動手殺了他,省的項將軍回來,說我們盲目崇拜,讓你我麵子上過不去!”宋義又提議到。
張朝陽聽到這裏,實在是沉不住氣了,隻好動了動身子,準備坐起來。心裏暗忖:不行,現在得立刻逃跑,不然隻能坐以待斃。至於剛剛才立下的理想——做好一個神棍——好吧,這個理想被現實打敗了。
“哪裏去?”宋義看到張朝陽站起身來,料到他要逃跑,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份恭敬,而是生硬的語氣,大聲喊道。
範增一把把宋義拉住,然後才陪著笑臉說道:“神仙睡醒了?”
“上個廁所!”
“項莊,看好他!”宋義又嚷嚷到。
範增又扯了扯宋義的衣角,然後才笑著對項莊說到:“項莊,你去陪著神仙上廁所,神仙第一次來軍營,恐怕不知道廁所在哪裏!”
“項莊得令!”
張朝陽這才有機會看了一眼項莊,卻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如果把他放在人群堆裏,準是一個路人甲,或者路人乙而已。
項莊扶著張朝陽走出中軍大帳,外麵雨過之後,輕輕的風涼颼颼的灌進人的衣領裏麵,掀開衣服的衣角。
“神仙,這邊走!”項莊在前麵領路。
張朝陽正思索著如何擺脫項莊,突然就看到了風兒吹起了項莊的衣擺,露出了衣服裏麵大紅的襯衣,於是計上心頭。
“項莊先生,請聽我一勸?”
項莊被張朝陽這麼一說,有點納悶地回頭看著張朝陽。
“項莊先生,為何在人喪之時,還穿著大紅襯衣,恐怕會引來項將軍的責備吧!”
“什麼人喪之時,我不懂你的意思?”項莊一聽到張朝陽說人喪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畢竟有範增的囑咐,他還是有些克製住自己。
“一會兒項將軍就要帶著兵士們全軍覆沒的消息回來了,你這樣的衣著恐怕……”張朝陽故意沒有把後半句說完。
項莊看著張朝陽,一言不發。
張朝陽猜出來項莊是不相信自己,於是便說道:“不如這樣,我站在你身邊,看著你把裏麵的衣服脫掉,然後我們一起去見項將軍如何?”
話雖這麼說,但是張朝陽心裏卻是想著:隻要項莊一脫衣服,就可以趁著他換衣服的便當,溜之大吉。
當然這個時候的項莊心裏也有一個想法,就是:即使張朝陽趁著他項莊現在換衣服的便當逃跑,他也有能力把他追回來,因為前麵隻有一條路,就是去黃河的路,而項羽正領著軍隊在這條路上,朝著這邊的方向趕來。
想到這裏,項莊便解開了鎧甲,準備脫裏麵的大紅襯衣,趁著這個便當,張朝陽拔腿就跑。
項莊一看不對勁,也顧不上再脫衣服,穿著裏麵的大紅襯衣,提劍就從後麵追了上去。可是,畢竟脫衣服耽誤了一點時間,項莊還是拉了張朝陽好長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