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悅故作惋惜負手搖了搖頭,又是哀傷又是歎氣的,惹得胖子好奇得撓心撓肺。
“可惜什麼啊,小公子?”
勾勾手指示意胖老板靠近後,羅清悅附在他耳邊小聲低語:“這不是這裏太平了麼?幾個男人喜歡這種的?那就是長得多好看也沒用啊,聽說秦陽的許神醫專攻此道,所以……”
她用手指點了點胖子的胸部,拋出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在他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忍笑離去。
羅清悅雇到的香車是最普遍的那種,雪紗珠頂,前麵有四匹棗紅馬拉著,風吹過,路人還能隱約看到車內美人的芳容。
因為現在大家都是“女人”,路上難保不會有個什麼劫財劫色的山寨頭頭,又或者是跋扈囂張的富二代,所以駕車和護衛的工作,羅清悅就交給了她從齊國帶過來的暗衛,羅一羅二他們。
他們默默混進一隊很大的香車隊伍裏,等秦皇的追兵趕到時,已經連個鬼都看不到了。
“隊長,人跟丟了這可咋辦啊?”一小兵憂心忡忡望著小頭領。
說到這他偷偷怨毒瞄了一眼上司: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把這些朝庭重犯拿下,可頭兒非要耍著人家玩,說這樣在後麵把這些大少爺追成狗的感覺真爽。
這下好了,人徹底沒影了,看這叫什麼破事啊?他估計這次回去複命,皇上肯定把他們投胎變成狗。
“媽的,老子怎麼知道?”小頭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神陰霾掃視周圍一圈,果真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此事是他造成的,現在他不禁追悔莫及,心道:早知道就不呈一時之快了,皇城現在腥風血雨不斷,在這種風口浪尖上他居然把人跟丟了,那下場……
他不敢想下去。
旁邊有隊步行商人路過,他們交談的聲音驀然落進小首領耳裏。
“今年斷天涯下的金絲燕窩是誰去開采的?連個鳥窩都沒留給咱們。”那肥頭大耳的忿忿道。
“還能是誰?能使下這種手段的,當然非鐵公雞丁萬財莫屬咯,沒準他把鳥窩都搬去自家了。”
對了,他怎麼沒想到。
可以回去稟告說他們追到斷天涯時,結果逃犯全失足掉下去了,到時候去涯底一找,沒有找到人,就說明人沒死。那也不關他的事了,頂多算這些大少爺倒黴。
再說,就算皇帝要追究,他也隻不過是個手下,頂上還有個趙將軍,今天本來是他當差,可是人不知道去哪裏吃喝玩樂去了,留下他累死累活。
要治罪,也要先治他一個失職之罪。
想通了,他全身上下三百六十五個毛孔都舒暢了,將手下召集過來,曉之以理(他們如果不聽話統一口供就小命玩完),動之以情(如果聽話以後大家就升官發財吃香喝辣),然後裝出鞠躬盡瘁的樣子駕馬回去複命。
等羅清悅在他國名揚天下時,這小首領直接被憤怒的秦皇捏死了。當然,這是後話。
路上。
女人間,有時候能單純因為一句話反目成仇,也能因為一時的順眼成為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