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山山洞內。
真氣在體內奔騰不息,風澤渾身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潮紅,那雙血瞳也完全變成了深紅色。身上沾染的鮮血,也在被身上的熱量慢慢蒸發,濃濃的血腥氣在山洞裏彌漫開來。
時間一點過去,血氣漸漸益處山洞,混著細雨氳氤在山林裏。林中的動物一時顯得興奮而又不安。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響起,驚起了林中躲雨的鳥雀。“轟”,山石崩裂,風澤衝出了山洞,冷雨落在他的身上,立即就成了水霧,在他的四周散開。疾風冷雨吹打著他的黑袍,可卻絲毫不能近他的身,風澤渾身越發炙熱。
“啊……啊……”風澤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滾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如同要爆開一般。
他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打起一套拳來,動作剛猛霸道。他的每一拳都注入大量的真氣,一拳轟出,山石崩裂,樹木盡折,就連空中的小雨都被震成了水霧。隻見他動作越來越快,每一拳的真氣也越來越足,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雨停了,他身處的四周已是一片狼藉。他慢慢收起了動作,這一番疏導,使得體內的真氣似乎少了些,風澤的意識漸漸恢複了過來。剛清醒一點,風澤便是一躍,跳進了旁邊的雲龍湖內。
冰冷刺骨的湖水包裹著風澤的身體,一下子讓風澤清醒了過來。風澤的體溫也在水裏慢慢恢複了正常,可他頭飄逸的黑發卻是變得雪白,那雙血瞳的紅色也沒有絲毫地減退。
直到天黑,風澤才從湖底浮出了水麵,如幽靈般懸浮在半空之中。他能感覺到,這幾個時辰內,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可這都無所謂,無所謂是人是魔,現在他有了更強大的力量,他要做的就是用這力量去毀滅他所有的仇人。
正邪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他隻想殺人,殺光讓他從小就沒了親人的仇人。
風澤回到山洞,毀了那些關於《河圖》的感悟。確認沒有保留,風澤提起長刀,全身罩著一件寬大的黑袍,繼續上路,一路南下。
至正十一年,臘月二十八,淮安府,宿遷縣,洛馬湖邊。一人獨戰巨劍門,門主蔣公年及四位長老被殺,屠盡全門上下數百人。洛馬湖水紅了三日,方才淡去。
至正十二年,正月初二,揚州城外,運河邊。戰天機閣閣主,元嬰修士,史文君,兩人兩敗俱傷。正月初四,風澤率先恢複傷勢,獨自一人攻入天機閣,史文君被殺,天機閣被毀。
正月初四以後,江湖震動,天機閣被毀,人人都知道,江湖出了個黑袍血瞳的嗜血魔頭。兩戰過後,無數的鮮血讓風澤力量再度暴漲,魔功大成,元嬰高手也無法硬捍其勢。
正月初十,金陵城內,風澤獨挑藏劍山莊和皇天宗。藏劍山莊付之一炬,皇天宗被滅。
就此,江湖已不隻是江湖,成了汪洋,驚濤駭浪,卷入其中的門派皆粉身碎骨。各個門派皆是草木皆兵,隻好計劃聯手,欲合力擊殺魔頭。
金陵城中,一白發青年男子坐在裕興茶館內,悠閑地喝著茶,嘴裏還喃喃自語:“小風澤果然是天賦異稟呢,修煉我留給他的魔功,進步居然這麼快,如今恐怕隻有元嬰大圓滿的高手才能和他打個平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