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哲人石作比喻,是因為你的第一個任務會遇到擁有哲人石的煉金術士。”公輸隱繼續說道。
“任務?”
“夜郎的手術可是收費的,沒錢就要給他做任務。”公輸隱停下車,“到了。我說話,你看著。”
兩人走向一個二層小樓,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而看到房間裏的瞬間,苗勿便感覺血氣上湧,怒火中燒!
數十人在客廳中端坐,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在房間中翻動,樓上也傳來東西被翻動的聲音,空空的紅酒瓶散落在地板上,櫃子和抽屜之類的家具都被打開翻亂,精美的瓷器和窗戶的碎片一起散落。啤酒肚的男子拿著酒杯看過來,語氣譏諷。
“哼,又來一個。”
“我是若黎小姐的律師,過來處理有關若黎小姐及其父母的相關事宜。”公輸隱麵色不變,消瘦的身體裏卻散發出某種不容置疑的強大氣場。
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立刻站起身,“我不記得若黎小姐有請律師記錄,請讓若黎小姐出麵並且出示你的律師證。”
公輸隱掃了那人一眼,“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在向仲裁員行賄之後還以律師自居。”
“注意你的言辭。”那人並無太大反映,這也是律師的基本能力。
“十月二十七號,上堂會所。”公輸隱平靜道。
那人臉色立刻就是一變,再無淡然之色,深深看了公輸隱一眼,向坐在沙發上的一個人鞠了一躬,立刻抬腳走了出去。
公輸隱看向沙發上的人,“史誌尚,家暴也是可以判刑的。”
史誌尚卻是不動聲色,“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不過這點小事對我並無威脅。”
公輸隱依然看著史誌尚,緩緩開口,“那麼加上挪用公款呢?”
史誌尚臉色一變,不再言語,卻也沒離開,他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麼能耐。
公輸隱也不理會他,而是看向下一個人,“高軒,xx年的故意傷人好像還沒被警方發現?”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高軒使了個眼色,幾個保鏢便緩緩靠上來。苗勿眼中白光微閃,他不曾見過公輸隱出手,不知道他是否有戰鬥力,此行是公輸隱來幫他,苗勿自然不能讓他出什麼差錯。
而公輸隱看向一個保鏢,“你妹妹的病如果換一個不那麼黑心的醫生也許早就好了。”
那保鏢腳步頓時停住,眼中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懷疑和惱怒一閃而過,最後被焦急填滿。他張口想問什麼,可高軒咳了一聲,讓他瞬間清醒,腳步卻再也邁不出去了。
公輸隱看向下一個保鏢,那保鏢頓時一驚,臉上既有恐懼又有期待。“你的高考成績其實不錯,隻是被人竊取了。至於那個人是誰……猜猜看?”公輸隱冷著臉開了個玩笑,但沒人笑得出來。
“錢銳思,你還不知道你父親癌症晚期的消息吧……”
“趙文星,**帶-套是很必要的,不然就會染上某些奇怪的病……”
“李正羅,你的卻是個好人,不過你老婆的作風有你一半就更好了……”
“高颯……”
公輸隱消瘦的身形筆直,有些沙啞的聲音緩緩,臉上的皺紋都不曾有過大幅度的變化,嘴中卻如數家珍般吐出一個又一個驚人的信息。
苗勿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花白的頭發,看著或驚喜或慌亂的眾人,腦中突然浮現一句話:
“信息,就是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