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在廳堂與段飛相談正歡的元嬰無望忽然一愣,接著他便向段飛笑著說:“失陪一下。”同時緩步走到廳堂外的走廊之上。盡管這舉動明顯會讓程樂不滿,但他需要,也不得不這樣做。
因為他已經從死去的玩家口中,收到了敵襲的情況。隻是這並不出乎他的意料,畢竟今天宴請白劍核心玩家一事,他們並未刻意隱瞞,如果是敵對幫派或不願白劍入主豐陽的人要出手,今天是他們最佳的出手機會。
他意外的是,這次來挑事的隻有三人。沉默地思索片刻,元嬰無望雖然認為不可能隻有三人,但水來土掩,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三隻老鼠擾亂到宴會的進行,因此他很快便決定先讓特備隊將那三隻老鼠殺死再說。
接通通話,聽到了另一端傳來了喧鬧聲,元嬰無望不悅地咳了一聲,再看了眼從監察廳傳來的三人的圖片,這才吩咐道:“讓監察廳的手足打醒精神留意,一發現對方的行蹤立即向特備隊通報。”
兩位特備隊隊長之一的流水斷花自信地說道:“老大放心吧,進到了總壇之中,再靈敏的老鼠都逃不出我們的掌心。”
元嬰無望嗯了一聲,再向流水斷花提點幾句後便關上了通話。他從不擔心那三名敵人結果如何,隻因在他看來,對方從進入總壇開始命運便早已注定。
他唯一擔心的是抓捕最好別影響到宴會,否則宴會結束後程胖子與程威定要罵上他好一段時間--他討厭程胖子,但更討厭被屁都不懂的程威臭罵。
元嬰無望的命令瞬間便打破了仗劍總壇的寂靜,特備隊的成員被分成多組,以監察廳提供的資料試圖包圍三人,然而對方似乎相當了解監察廳的存在,也清楚監察廳那些八卦鏡的位置,整整十多分鍾過去了,兩支特備隊總計三十多名玩家,竟然連對方的影子也找不到。
隨時間過去,特備隊的成員隻覺隊長發布的命令漸漸的變少,而監察廳那邊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向他們提供消息了。
“便室,出現一可疑人物的行蹤。”就在此時,監察廳終於又傳來了消息:“望樓外走廊,丁號廂房出現一可疑人物的行蹤。”
聽到消息,正苦惱要怎樣向老大解釋的流水斷花猛地拍手,連忙把特備隊分成三組,按情報調派人手。轉眼間,密集的腳步聲頓時迅速地向三處目標出沒的地方彙聚,為首的兩名大隊長以各自的輕功瞬間便從走廊中飛掠而過,不過眨眼時間便消失在風雨之中。
丁號廂房之外,八名穿著製式衣衫的特備隊成員冒著雨水前來,正好看到一名眼熟的家夥從廂房中出來。在走廊上微細的燈光照耀下,小隊長看清了對方的臉孔,一眼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當即問道:“通靈?你怎麼不在宴會廳,來段飛的房間幹什麼?”
被幾人叫破了身份,剛出廂房出來的玄可通靈摸了摸腦袋,歎息一聲,說道:“******。”然後便從衣袖中抽出匕首,如幽靈般出現在小隊長的身前,眼也不眨地割開其咽喉。這一刀割得又深又狠,幾乎要把小隊長的腦袋都割了下來,溫熱的鮮血頓時噴得玄可通靈渾身通紅,連身後的幾名特備隊成員都看得呆了。
一下偷襲殺了最高級別的小隊長,玄可通靈心裏默念一千到手,然後也不等被人合圍起來,自知實力一般的他反手便又是一刀,狠狠地割開自己的咽喉,搖晃了好幾步,才摔落雨水之中,抽搐幾下失去動靜。
鮮紅的血液在雨水中緩緩散開,幾名隊員都是一怔,沒想到這同幫派的家夥暴起殺人後便突然自殺,一時間麵麵相覷。這時後方一人推開不知所惜的隊友,輕功在雨水中兩個踏步就衝到了房門仍未關上的廂房之中。
他走進其中,隻見滿房間的牆壁都被沾滿血肉,數十具看起來相當臉熟的屍體在屋梁上緩緩搖晃。他抬頭仔細地望著上方的屍體,心裏想到,這都是些站崗的玩家,級別較低,實力也弱,被殺了並不意外--但他們為什麼要掛起屍體?
就在此時,他忽然發現視線的下方出現了一道陰影,同時還伴隨著液體滴落地麵的聲音,聲音很接近,很密集,就像在他身旁傳出一般。
是什麼?
他低下頭,發現那道陰影是一把螺旋型的古怪長劍,長劍劍身流淌著鮮血,而它現在則正插在自己的脖子之中。他忽然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掛起屍體,因為一些愚蠢的家夥總會抬頭望去,想要看出什麼,從而忽略黑暗中一些更為危險的東西。
勉強地發出沽的一聲,他試圖運起五毒掌的手臂無力地在身側晃動,慢慢地,他的意識從身體中離開,最後隻聽到啪的一聲--那是他身體倒在地上的聲音,而仍然溫熱的鮮血,正緩緩地在玉石般的地上流淌。
他結束了,可這一晚,才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