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管家,你可有心儀的人?”長安知道,葉羅是從小生長在梁家,也知道葉羅很優秀,但因為腿的原因,可能心裏有點自卑吧。
“夫人說笑了,葉羅不曾有心儀的人”
“哦這樣啊,葉管家,你也知道我是習醫之人,之前見你,我就想說這件事,可後來一直都沒有怎麼看見你,冒昧了,你的腿·······”
葉羅看了看自己的腿,搖頭道“謝謝夫人的好意,隻是我這腿不好醫治,已經多年,我也習慣了,隻有這樣才能實時刻提醒著我。”
長安繼續問道“那葉管家,你的踢究竟是如何傷到的”
葉羅苦笑一下“這是早些年,陪太····”葉羅欲言又止,“陪少校在戰場上,被敵人打斷”說道著時,葉羅難免有些不舒服,一定是很不好的回憶,想必很恨那個傷她的人吧。
“夫人要是你沒有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葉羅微微頷首,便拿起身邊的拐棍離開了。
這些時日,長安都十分的無趣,看看書,養養花,曬曬太陽,這日正霖來信說,他們已經到達前線,到達的當晚就有敵人來偷襲。好在一切平安。收到梁正霖的額來信,長安很是開心,長安想著反正無趣不如去街上買些布料回來給未出世的還在做些衣服。
葉羅陪長安一起去街上挑選了些布料,針線,回到府中便看見自己的娘親和師娘正坐在大廳喝茶,下人們將布料送回長安的房裏,長安去大廳陪自己的娘親和師娘說話。
“娘,師娘你們怎麼來了。”
二位夫人上前,黃羅氏說道“我跟你娘聽說你懷孕了”
董夫人也說道“是啊,葉管家專程找人來接我們過來,說你一個人在家,怕你無聊,讓我們過來小住”
長安見到自己的母親和師娘眼眶裏滿是淚水,好幾年都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和師娘,心裏自然是想念的。“我這才一個月”
黃羅氏上前說道“長安,著孕婦啊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你師父聽說你懷孕了,專程給你配了保胎藥”
董夫人也說道“長安啊,你爹聽說你懷孕了,高興的不得了,本來打算和我一起前來看看你,可惜中途被些事情絆住了腳,沒得空來。”
三人坐在一起,聊聊家常“對了,芬芳最近怎麼樣?嫁人了嗎?還有阿慶嫂”
董夫人看了看黃羅氏,黃羅氏的臉上浮現出可憐別人的表情,有點惋惜。
“前些年,芬芳年歲還小,就一直吵著嚷著要嫁給黃良,那日黃良回家來,你也還在,後來少校帶你離開,黃良沒多久也離開了,芬芳舍不得就尾隨著去了,結果,她悄悄尾隨被人發現,受了不少的折磨,被那群東西糟蹋。上個月才從哪裏逃出來,整個人精神恍惚不少,臉上還留下了疤痕,整個人跟失心瘋一樣。”
長安聽後覺得不可思議“那我師兄他不知道嗎?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啊”
黃羅氏繼續說道“你師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聽說,這一切都是他授意的。”
長安和董夫人聽後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黃羅氏搖頭道“芬芳從小是個性張揚了點,她娘人沒什麼脾氣,平日裏也是受盡欺負,如今芬芳發生了這事,她娘兩以後可怎麼過活啊。”
董夫人也覺得十分可憐,說道“是啊,這孤兒寡母的”說完不由得歎口氣
黃羅氏接著說道“阿慶嫂還好,最近慢慢緩過來了,前段時間,他兒子被調往前線,戰死了,傷心了好些天,以前他兒子經常托人寫信回來,說自己當了官,其實也都是騙她,怕他娘擔心,這些年信沒來了,前幾個月收到信,卻是來報喪的”
董夫人說道;“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憐天下父母心”董夫人繼續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阿慶嫂就這麼一個兒子,從今以後這養老送終可怎麼辦啊,之前打仗死了人政府多少會拿出些補貼,可如今打仗死的人多了,政府也拿不出錢來,錢都拿去買軍火了,現如今隻是給死去軍人家屬一張沒用的破紙。”黃羅氏也附和道“是啊,現如今世道亂了。”
長安聽後心裏有些難過,想起自己小時候跟芬芳和師兄一起玩耍的時候,還有阿慶嫂在自己小時候總是打趣,說是讓自己當他們家兒媳婦,如今都變得物是人非,長安的鼻子突然變得酸酸的。說道“算了不要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今日買了些布料回來,娘親,師娘,幫我裁剪一下,我想給孩子做些衣服。”二人都點頭很歡快的答應,董夫人說“我也給外孫織些東西來”黃羅氏也笑笑說“我也給我徒孫來做兩雙小鞋”午後三人在東院的小亭子裏享受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