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娜這話一出口，程飛哪敢說不，隻得依著她微低下頭，然後任由符小娜拿著洗臉巾在他臉上亂抹。
不過，他不低頭倒還好，一低頭，符小娜的胸部整個向他眼臉靠近，尤其是符小娜少女的氣息，更是猛地衝進程飛的鼻孔裏。再近身看到符小娜白晰的脖子，還有那微微隆起的胸脯，程飛便覺得整個人突然一熱，竟有一種想把符小娜抱在懷裏的衝動。
“好了，嘿，程飛，經過我的用力搓洗，我發現程飛你現在更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真，符小娜一臉正經地用小手摸著程飛有些粗糙的臉孔道。
“你個死丫頭，什麼時候說話這麼不正經了。好了，我現在臉也洗了，我們是不是得去吃早點了？”看見符小娜還在看著自己一臉嘻嘻的笑，程飛真是敗給她了。
“嗯，我要吃油條！”符小娜笑著道。
“行，我就為這社會再製造一個‘老油條’吧！”穿好衣服後，程飛一本正經地道，就仿佛他忽然接受黨委派給他一個重要的任務一樣。
看到程飛那一本正經卻有些逗人的神情，符小娜笑了笑，然後突然明白過來，嗔了眼程飛道：“切，你才是老油條！”
程飛剛推動自行車時，符小娜忽然一屁股坐在車子後麵，把程飛嚇了一跳。
“小娜，你能不能乖一點，差點跌倒！”程飛扶好自行車，把符小娜拉過來輕拍了下她的頭，這時他忽然想起昨晚上符如海跟他說的那些話來，尤其是符如海表達出來的要程飛搬離這裏的意思，於是拉了符小娜的小手一把，鄭重地道：“小娜，你自己去騎自行車去。”
符小娜還以為程飛開玩笑，便再次坐上程飛的自行車後座笑道：“不，我要你載我！”說完，她眼裏蕩漾起幸福的神光來。
這種神光晃得程飛有些莫名的心痛，程飛道：“小娜，我是說真的，你以後自己上學自己騎自行車。說不定，我過幾天要搬離這裏了！”
“什麼？程飛，你要搬離這裏！”聽到程飛說要搬出去住，符小娜整個人身體一僵，那原本散發著幸福神光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憂傷起來。
程飛裝作沒看到符小娜憂傷的眼神，他指了指整個院落，道：“小娜，你也看到了，這個地方破破爛爛的，我現在可是個小白領，總不可能再好意思住這樣的地方吧。嗬，而且你也知道，我遲早要搬出去住的。唉，說來真是的，我這個房間真是太小了，其實我早就想換了。昨天我去看了下別的地方的房子，那裏隻要三百多塊錢一個單間，設施比這的好多了，而且還是帶個衛生間的。所以，我決定，過兩天我借點錢搬家，嘿嘿，到時候，我就不要住這樣的破房子啦！嗬，終於可以擺脫這種地方了！”
程飛極力貶低這裏的環境，然後又是大說一通自己身份不一樣以及他追求享受的虛榮心理，說這些話時，程飛就根本不敢去看符小娜的表情，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等程飛說完這些話時，符小娜終於低低地問了句：“程飛，這……這真是你的想法嗎？”
程飛依舊不敢看符小娜的眼神，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道：“那是當然！”說完，程飛這才看著符小娜。
此時的符小娜小臉有些蒼白，那一對幽黑靈動的眸子蓄滿眼淚，那眼淚中的濃濃的傷感，就像是一把小刀一樣刺穿了程飛的心髒。盡管心裏有十萬個不願意，但程飛知道，自己現在是不可能給這個未成年少女什麼承諾的，至於以前的那幾個看起來像是承諾的東西，程飛知道那隻不過是一種帶著美麗謊言的幌子。所以，他決定今天再次說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