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合肥回來,這對於柯小繪兒來說,是一個黑曆史,也是一個難以抹滅的英雄形象。至少從喝酒方麵看來,我比韓曈曈強得不僅僅是一個高度。我們的區別在於我能獨立自主,她隻能任人宰割。

曾幾何時,我一直將她作為喝酒的楷模,她因為李偉傷心難過的時候,喝下的那一瓶純洋酒,並開著車上了快速道的事例也曾久久讓我感歎。又記得2012年的時候,韓曈曈也處於一個酒品極好的狀態。我們幾個大姑娘在夜店開了一桌酒之後,由於她酒量好,每個人都伸出酒杯,跟她輪流幹杯,七個來回下來。韓曈曈人臉吐成狗臉了。但是即使吐成了狗臉,她依舊有著擔當的氣節,一邊開車載著我們去按摸,一邊猛開車門,跑出去吐,邊開邊吐三個來回下來,她酒醒了……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也就是2013年的時候吧,她居然發展成為酒品極差的人:逢喝必多,逢多必吐,逢吐必躺,逢躺必死的狀態。一喝酒就斷片兒了,身邊要沒有個人,她就肯定是哪喝哪睡了。這讓我的確深深被震驚了。但是關於韓曈曈這幾次事件,也還是等到後麵再娓娓道來吧。

我昨天在陪著客戶把酒言歡兩小時後,身心便選入了一種極度崩潰的狀態。酒量向來不差的我,唯獨遇見紅酒是無法抗拒的。它是我的克星。多少年來,隻要是喝了紅酒,就等於在我胃上狠狠踐踏了無數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難過。我的胃在昨天再次懷揣著一瓶多的紅酒,搞得我坐立不安。具體如何陪客戶喝酒的由來先不仔細闡述了。單單說一下喝多之後。天津到合肥的直飛已經取消了,因此我需要從合肥飛到北京,再從北京回到天津。這是一場意誌與耐力的考驗。

喝完酒那一刻,是PM2:30分。我到家的時候已經10:30了。中間曆經了8個小時,這八個小時,鑒證了我的承受力和耐久度。雖然我途中也將人臉吐成了狗臉,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有走丟,也沒有叫任何急救服務。除了第一次從台灣回來的途中,我睡到不省人事外,這次的確能算是一次深度睡眠了。令人難過的是,這次睡眠對我的腸胃沒有任何極佳的幫助,我醒過來的那一刻依舊深深被疼痛所折磨,但是我仍舊做到了輸人不輸陣,堅持從包裏拿出化妝品補了一下妝。看了一眼“人比黃花瘦”的臉,我對自己表示非常無語。

經常在北京活動的人,不,就算僅僅去過北京一次的人,也一定對它的地鐵記憶猶新。那是一個讓你求生無門求死無路的地方。如果你胃沒那麼難受,可能稍微擠著點也還行;如果你的胃難受著,但是手裏沒有行李箱、筆記本電腦之類累贅物之類的話,可能也能稍微忍著挨過來……但是悲劇是,我胃在格外難受的情況下,拎著一個行李箱,提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拿著一塊星巴克蔓越莓蛋糕,挎著一個沉重的背包,還被一個傻傻男從後背正推了一把。這個傻傻男的傻傻點不是在於他有意識推了一個姑娘,而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韻律十足,彰顯出他很酷的樣子。按說,我最看不慣這種人,他不招欠我,我都恨不能招欠他的主兒;但是我實在是太難受了,沒有體力和精力讓他明白“酷”和“傻酷”的區別。

在北京地鐵的蹂躪下,我麵如死灰、一臉看破紅塵之象。呆呆地站在車站前候車。我一邊候車一邊就在想lie-to-me那個美劇,形容恐怖分子是怎麼說的來著?他們的表情看起來會顯得壓抑、急躁、陰沉……我想我就是這麼個表情:壓抑著想吐、急躁著回家、陰沉著還不到家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