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言跟著侍衛來到前堂,
剛進門,便看見正前方的大堂上位坐著一個體態端正的中年男人。
在看到西門言進來的那刻,他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神情完全不像是看見自己女兒的樣子、或許更像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他的旁邊坐著一個稍顯富態的婦人,西門言知道,她便是昨天來鬧事的那個女子的母親。
今天看這大堂裏坐著的一群人,倒是有種三堂會審的架勢。看來,今天要少不了一番口角。
“怎麼、見到家主還不行禮?!”下座一個打扮有些妖嬈的婦人看西門言進來還呆呆地站著沒有行動,忍不住開口質問道。
聽到婦人如此說道,坐在上位那個主母似的人物也不太舒服,皺著眉頭。
突然大堂裏的所有人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了解的人感覺出來這是家主有些慍怒了。
包括站在大堂中間的的西門言,她的感受尤為明顯,西門烈把主要的威壓都聚集在她的周圍,驅使著她的雙腿往下跪去。
可是,西門言怎是這麼容易屈服的人。愣是堅持了一會兒,虛弱的身體最終支撐不住單膝跪地,嘴巴溢出了一絲絲鮮血。
西門言單膝跪地、一隻手撐著,頭慢慢往上抬直視著西門烈的眼睛。說出了讓大堂裏的人意想不到的話,
“難道西門家的人,都是這樣仗勢欺人的嘛嗎?!”
這是一個大家族家庭裏教育出來敢如此反駁的長輩的人?
“放肆!這是你該對長輩的態度?”
西門烈拍桌怒吼道。
不等西門言回話,又說道,
“聽西茹說你不但一連幾天夜不歸宿,而且一回來就打了嫣兒?難道你不知道家訓中有一條就是家族之中不許內鬥?”
夜不歸宿?內鬥?嗬,所謂的主母就是這樣和他說的?好一個先入為主。
“既然你已經認定了事實就是她說的那樣,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下罪的人,不配做他的父親。
似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回答他的話,這讓西門烈感覺很不舒服!
“好!好一個沒什麼好解釋的!那你就準備好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沒有停頓多久、又下命令道,
“來人!給我把她押入暗房。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直到她明白自己的錯在哪為止!”
突然坐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婦人開口了,
“老爺,她還是個孩子。暗房這樣條件的地方應該不適合她待著的。不然還是換做在院子裏禁足吧?畢竟…”說到後麵便側身和西門烈說了些什麼,可以看到西門烈漸漸控製下自己的情緒,再看向西門言的表情神秘莫測…
“好,就依西茹所言。把她給我押回她自己的院子。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靠近那個院子。違反者家法處置!”他重重的說出了自己的安排,但心情卻不如剛剛那般憤怒。
回到院子,雖說是被押送回來的,但是西門言對於西門烈下的命令倒是剛好和她心意…這樣,無論她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了。
“小姐!你怎麼樣了?怎麼被人押送回來了?”
翠環一看西門言被侍衛押送回來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待押送的人走後,院門關起。
“沒事,就是因為昨天的事被禁足了。”西門言知道她是自己身邊除了弟弟以外唯一關心自己的人,不告訴她細節也是不想讓她擔心。
翠環,可是以前娘親在時為西門言挑選的丫鬟阿…那娘親,你在哪呢?
“這可如何是好。小少爺還沒有查明清楚安置在什麼地方小姐卻被禁足了。誒,我們家小姐的命怎麼這麼苦阿…”翠環一臉愁容。
“不用擔心,瑞兒他是家族的天賦之子。若西門烈是半個聰明人,就不會浪費了他的天賦。想來能把家族搭理到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有些頭腦的…”西門言突然想起了當時在大堂是他給她施的威壓。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逼迫到這個份上,嗬…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我們的位置會互換的,而且這一天不會很遠!
何況是,能這樣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這樣的父親要來有何用?